劉波隻是個擰巴的偽文藝青年,否則幹嘛結婚生子,還生兩個。
做了這些,就得對生活負責任。
作為導演,你永遠不能拿著別人的錢亂搞,否則會把自己的職業生涯堵死。
許朗一通忽悠,把劉家人整得心服口服。
“哎喲,我家真是祖墳冒青煙啊,波波要轉運了,您大年初二趕過來,也沒提前打招呼,沒好東西招待,多吃點肉吧。”
劉媽媽將筷子掉個頭,夾著一大塊肉遞給許朗。
“許老板,千萬別看不上我們窮苦老百姓。”
劉老頭一筷子將肉打掉。
“我們許老板有愛心,不吃這種肉,把狗肉撤掉,上羊肉,以後我們家,也禁止吃狗肉,狗是人類的朋友。對了,對了,我去放鞭炮。”
“也不是,主要是我女兒特別喜歡貓貓狗狗,你們不用太客氣,以後跟劉波一起拍戲了,大家都是朋友。”許朗回道,這是真心話。
“那不行,我們雖然是農村人,禮節不能丟了嘛。”
躺在床上鬱悶的劉波,聽到外麵響了三分多鍾的鞭炮聲,心如死灰,難道自己奧斯卡最佳導演的夢想,真要被金錢打敗了嗎?
“阿姨,我就是覺得劉波有才華,想助他一臂之力,但他好像……”許朗道。
“放心,他上有老下有,跳不起來的,我現在就去讓他來給您賠罪。”
劉媽媽著就去了。
劉波老婆摸著肚子,將耷拉在額頭的頭發捋到耳根後。
唐思諾馬珂曾經做過跟她一樣的動作。
不同的是,她們撩人無比。
而這個女人臉上,隻能看到生活的心酸,知道懷孕有多難受,帶孩子有多繁累。
“許先生,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劉波一般見識,他是真的有理想,我當年就是看上他的才華,才願意無怨無悔地支持。”
“嗯,我明白的,實不相瞞,我老婆就是生病去世的,為了給她治病,欠下一屁股債,她在人生最後的日子,也沒享受到最好的醫護條件,傷病給她帶來巨大的痛苦,我至今仍耿耿於懷。”
“劉波是一個導演,但他也選擇了做一個丈夫,兩個孩子的爸爸,完全可以先照顧好生活,再去試驗他的作品。”
“您得對,我會勸他的。”
三個家屬的工作許朗都做到位了,再不行那也沒轍。
本來別人家的日子,許朗不想管,但不把節奏帶出來,劉波怎麼會束手就擒。
劉波還是無法抵擋家人的進攻,從房間裏出來,陪著許朗一起吃飯,悶不做聲。
“趕緊給許先生敬酒。”劉父道。
他也隻好無奈歎氣,跟許朗碰了一杯。
“你先把劇本寫好,我們再討論吧。”劉波道。
“可以,你的劇本有沒有提交給基金組委會?”
“還沒有,想著過完年再去提交。”
“那就好,到時候我們一起去。”
“你的資金什麼時候能到賬,按照你的大綱,沒四五千萬絕對搞不定。”
“等劇本出來,我去找人談啊,而且我可以找到至少三四個明星客串。”
“哪些?”
“唐思諾,馬珂,伍大龍,施詩,張宇涵,吳景鬆老師我也想去聊聊。”
“吳景鬆?”劉波疑惑地問,這種級別的老戲骨不是有錢就能請動的,更別提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