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伍大龍的肯定,許朗心裏倒是踏實不少。
雖然他跟施詩之間並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不過是刹那的開小差,但在伍大龍麵前多少有點心虛。
所以這次他選擇跟伍大龍先坦白,也算是一種做人的技巧吧,平時各種細事伍大龍都沒管。
“要不你先跟她說說?”許朗問。
“你不敢啊?”伍大龍笑道。
“我怕她生氣嘛。”
“難道我不怕,你自己要解約,當然是你說。”
“好吧。”
伍大龍這個年紀了,難不成還來個二婚,當然是想哄著施詩趕緊把孩子生了,有了孩子,女人就沒那麼多焦慮了,即便過氣,心裏也有個牽掛。
胡海鋒依然是走神狀態,走到碼頭的時候,差點掉進海裏,被王寶寶眼疾手快拽住。
最近他在跟頂尖的醫科大學談合作,準備專攻病毒藥物方向,要花很多錢,公司股東是不同意的,投資大,見效慢,十年八年都未必能成功。
盈利不能增長,報表難看,股價自然嘩啦啦跌。
這些股東跟著胡扁,當年都是做保健品,做亂七八糟的草藥起家,習慣了坑蒙拐騙賺快錢。
跟影視圈一樣,都想趕緊套現移民,最好國內還有下蛋金雞進賬,源源不斷為他們輸送財富。
而胡海鋒卻誌向遠大,將來對標的公司是吉利德這類型的藥企,在某個專項領域成為世界級的企業,難度相對來說要小點。
他想的很遠,準備多生點孩子,自己就算完不成心願,以後也能為孩子打好基礎。
作為一個高智商的奇葩,他已經同意了那門婚事,甚至坦白了跟陳歌的關係。
更奇葩的是,女方也欣然接受,隻要求不許生孩子爭奪家產。
這兩人的思維,普通人永遠搞不懂。
或許精英二代之間的婚姻,可以不用愛情和忠誠來衡量,他們考慮的是物種進化,家族傳承。
“大科學家,又在想什麼呢?”許朗說道。
“公司轉型的事,舉步維艱,沒有你這麼輕鬆。”
“那當然了,你這是百年大計,強國之本,哪有這麼容易。”
“你錯了,文學藝術才是強國之本,沒有創造力想象力的民眾,就沒有偉大的科學家,所以你的責任更大。”
“所以啊,不如你把公司解散,把夏如冰給我。”
胡海鋒像看個傻逼一樣看著許朗,明明在探討人類福祉的問題,為啥你丫又來坑老子。
“我公司成立才幾天,夏如冰這麼優秀的人才,我都給你,你腦子想什麼呢。”
“你聽我講嘛,你的重心在製藥,我的重心在電影。你投資影視不過擔心失敗後生活沒保障嘛,所以你當股東就行了,幹嘛非要自己親自下場。”
胡海鋒停下來,雙手插在口袋裏,做著防備姿勢。
“你這意思是,我人給你,把公司解散,還要給你錢?”
“大概是這個意思,你是個理性的人,你就說說對不對?”許朗問。
“不對,你這個人不好控製。”
“你要控製我什麼,你他麼又不懂,麵試群演都不過關的,天天一張撲克臉,還想演戲啊。”
“……”
女人們已經上船了,趴在欄杆上看著許朗跟胡海鋒兩人站在碼頭對峙。
“他們在幹嘛呢?”施詩問。
“許哥這是在跟胡老板鬥**,他前晚也是這麼鬥田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