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許朗來到訓練室,並沒有搭理王憶甜,包括她跟教練發脾氣,包括她耍性子,全都不聞不問,隻顧著自己練劍。
“破賤式……”
“破刀式……”
“破掌式……”
他在係統裏模擬了星爺想要的特效畫麵,雖然隻是比劃,但動作精準優雅是非常重要的,後期特效師絕對會感激你八輩子祖宗。
星爺的功夫1之所以動作戲好看,就是每次人物出場出招,都做足了儀式感。
獨孤九劍也一樣,對付每種武功,攻擊方式是不一樣的,但又要讓人一看就知道,你這是獨孤九劍。
中午吃飯的時候,王憶甜問道:“你那新片整完了?”
“還好吧,配樂還沒弄完。”
“聽說是李雲朗?”
“嗯,他老婆。”
“他跟我老鄉哦。”
“哦。”許朗回道。
王憶甜覺得這家夥有點悶,隻好跟動作指導聊天。
但人家剛被她噴過,上午的動作都沒完成呢,哪有好臉色。
“你說我也拍過幾部動作戲,跟丹哥還對打過呢,咋悟性這麼低呢?”王憶甜自言自語地說。
“格鬥跟功夫是兩個概念,必須得分開,格鬥隻講究打倒對方,功夫是有講究,有美感,有傳承的,這就是星爺想要告訴觀眾的,即便是誇張化的詠春,也不能亂打,你還是加油吧。”許朗說道。
王憶甜咬著筷子,不解地問:“功夫不應該追求實戰嗎,否則有什麼用。”
“實戰最好的就是核彈,還沒動手別人就跪下來叫爸爸,何必動手動腳?
而且任何實戰都跟狗咬狗沒區別,凶殘,狼狽,醜陋,拍出來幹嘛呢?
殺人和打架的事兒,跟我們無關,電影人不能這麼考慮問題。”許朗說道。
王憶甜被懟得無話可說,她可從來沒以電影人自居來考慮過問題。
哪怕她將來很有可能是千億電影公司的繼承人。
這也是她老爸總是嘮叨的,說她演了這麼多年的戲,咋跟玩票一樣。
老子可是把電影公司和電影院線都建起來了,指望你能成為專業人士呢。
但王憶甜真就是玩票,這個行業有最帥氣的男人,最時髦的前沿,至於怎麼拍出好電影,真沒考慮過。
“嗯,要不下午我們一起練吧,別亂來就行,我看你學的很快。”
王憶甜把昨天的事兒一句帶過,並沒有追責,她本身就大度,加上馬珂說了幾句好話,現在反而主動邀請許朗訓練。
她在這戲裏屬於絕對關係戶,是應該證明自己的。
但有時候她真的很容易發脾氣,受不了委屈,跟她的名字一樣,大白甜。
到時候在劇組還是要被星爺罵,估計會吵得不可開交。
這種委屈還沒法跟老爸撒嬌,本來就是送她來受苦受教訓的。
許朗能不快嗎,晚上睡覺都在學。
“不了,我今兒的任務練完就回去陪女兒。”許朗冷冷回道。
“哦……好吧。”
一個人練真的很無聊,動作指導是個木頭,普通話都說不利索,也沒什麼文化,武行很多小學文化水平的,實在沒趣。
吃完飯,許朗收拾完東西,說道:
“不好意思,昨天是我太無禮了,主要是我沒談過什麼戀愛,不知道怎麼跟女人打交道,我老婆以前練琴的時候,隻要錯音,就讓我打屁屁,我以為所有女人都喜歡。”
“啊?”
王憶甜眨巴著大眼睛,明顯有點不好意思,這……這不是在說自己嗎?
“原來你真是個山炮,我還以為你是個情場高手呢,算了吧,原諒你,以後不許這麼放肆。”
“嗯,好的,謝謝,”
許朗說完繼續練功,練完洗個澡,收拾東西走人。
接下來三天,許朗都是冷冰冰,愛理不理。
一副你對我生氣,我也懶得理你的傲嬌模樣。
王憶甜的動作依然不符合要求,隻能先到劇組去練了,好在她的戲其實不多,打戲也就一兩場,主要功能還是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