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心底也是五味雜陳,鬧成如今這幅場麵,不是她想的,隻是她也逼不得已。
一手緊拉著葉琳,另一手拽著皇甫君的袖子,安景什麼都沒說,邁步就往外走。
江鬆濤衝口欲說些什麼,但卻被韓雷給攔住。
在安景,葉琳和皇甫君的身影消失不久之後,段奕第一個轉頭,大步往外走去。
坐在回家的計程車上,後座的安景和葉琳一直沒出聲。當然,副駕的皇甫君也一直沉默。
車子一路開到葉琳家樓下,三人下車。
安景扶著葉琳,抬眼對皇甫君道,“你先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皇甫君嗯了一聲,然後看向葉琳。夜色裏,他臉上的表情並看不真切,隻聽得出語氣中帶著關心,“回家之後早點睡覺,別想太多。”
葉琳聲音沙啞的回道,“Nick,今天不好意思,連累你了。”
皇甫君道,“跟我還客氣什麼。”
三人說了幾句話之後,皇甫君重新上了計程車,車子開走。
安景扶著葉琳,輕聲道,“走吧,回家。”
葉琳站在原地一動沒動,安景沉默,許是過去十秒鍾,寂靜的夜裏,葉琳壓抑的哽咽聲傳來,她終究是沒能忍住。
安景的眼眶也是瞬間變紅,喉嚨處酸澀的像是被人用手卡住。安景說不出一句話來,隻能側身緊緊地抱住葉琳。
葉琳平日裏那麼堅強的一個人,如今也不得不丟盔棄甲,趴在安景肩膀上放聲大哭。
安景心中難過,但是現在的她,也沒有什麼資格和能力來安慰葉琳,唯一能做的,就是陪著她一起難過,陪著她一起哭。
段奕幾人離開私人公館之後,一起來到翰霆樓。包間之中,段奕穿著一件淺色的毛衣,坐在椅子上,麵前的白酒瓶打開,酒隻剩下五分之一。他把白酒當啤酒一樣的喝,沒多久眼睛都充血了。
韓雷伸手攔著他,皺眉道,“不爽你就發泄出來,拿自己出氣算怎麼回事?”
段奕甩開韓雷的手,幹脆拿起白酒瓶,將一整瓶茅台都給幹了。
韓雷攔不住,隻能抬眼看著對麵的李震霆和江鬆濤,一臉無奈的道,“你們倒是說說他啊。”
江鬆濤沉著臉道,“說什麼?被葉琳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打臉,要是我,我也覺得丟人!”
韓雷抿了下唇,小聲叨咕,“也許那人跟葉琳沒什麼關係呢……”
江鬆濤聽見了,他臉色更差的道,“跟葉琳沒關係,那就是跟安景有關係了?哈,女人還真是善變的動物,前一秒還愛的死去活來的,這才分手一個月,立馬就另結新歡了。我真慶幸宸東現在不在峂城,不然他看見了,還不得氣到吐血!”
韓雷也說不準今晚的事情,看葉琳和安景那架勢,像是兩人都護著那個男人,真不知道那個小雜種哪裏好了,搞得這麼多人一起跟著憋屈。
江鬆濤悶悶不樂,像是被戴了綠帽子的人是自己一樣。拿起麵前的酒杯,他倒了一杯酒,然後對麵前的段奕道,“來,別自己喝悶酒,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