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意識快於動作,當季宸東清醒過來時,人以站在那熟悉又陌生的公寓內。看著熟悉的擺設,熟悉的格局,季宸東心髒猝然一緊,疼的他彎下身。
自從安景的離去,季宸東已經連帶這裏一塊的封存,怕觸景傷情,站在客廳中央,看著每個角落都往事還曆曆在目,此時此刻好像安景就在自己的身旁。
來到廚房,似乎能感受到安景穿著圍裙梳著馬尾,如尋常家的老婆在裏麵給老公做晚飯,站在門口季宸東唇角不由自主的勾起,笑的那麼落寞,那麼淒涼……
不是調查不到她的情況,隻是不想去,也不敢去,看的越多,痛的越深,季宸東本以為自己已經學會放下了,本以為再不會為她難過了。
但再一次聽見她的名字,還是讓自己猝不及防心口一緊。就算她以離開,就算不能再在一起,但還是不願聽見有損她的話語。
因為他會心疼。
修長的手指撫摸上胸前那份冰涼,指腹摸挲著那個被體溫溫暖過的尾戒,自從安景把這枚尾戒還給自己後,季宸東就把它掛著胸前,這個撫摸胸口的動作也變的下意識。
現在季宸東才知道,原來是想能夠離她近點,是想感覺她從未離開過自己。
借著那份酒意,借著那份思戀,或者再次的滿足一下此刻內心的無法填滿的寂寞,季宸東再一次查看她的最近情況。
法國巴黎。
自從那次醫院探病後,安景越發覺得自己與顧錫駱的大膽猜測實屬事實。
當安景和方子承再一次的從警察廳出來後,安景手提包裏的手機悄然響起。拿出電話,安景看見貝爾.加洛林的電話再次打過來時,對於這通電話,對比第一次的欣喜若狂,安景這次內心明顯多了一份異樣的情愫。
答應貝爾.加洛林的邀請後,安景馬上與顧錫駱和方子承訴說此事。
顧錫駱不安的蹙起眉頭說:“他的個人邀約我們也不好陪同你一起過去,而且,他應該也知道最近警察緊咬禮服不鬆手,肯定知道這裏麵有你的原因,現在邀約你肯定也是因為此事,你自己到時說話的時候注意一下言論。”
安景說:“恩,我明白。”
顧錫駱接著道:“到時會餐完了之後,你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安景道:“不用這麼麻煩,我直接開車回來就好。”
顧錫駱說:“好,那你自己小心點。”
當天晚上,安景驅車再一次來到第一次兩人相約的那家巴黎高檔餐廳,同樣的隻有自己與他兩人,隻是唯一不同的就是今天是在一間封閉的包間內,這也是安景第一次知道這樣的餐廳還有這麼隱蔽的位置。
第一次在大廳就餐的時候安景就緊張不已,相較於這會兒在包房內安景緊張的手子卷曲起來,隨即緊緊的攥住,此時隻有自己知道手掌內已經侵濕了。
安景看著坐在自己對對麵的加洛林,相對於第一次見麵給人的一種親切感,這會兒雖然臉上始終帶著微笑,但還是讓安景覺得他給人多了一份疏離與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