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今天我會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沒有和你親吻過,也沒有聽過你的表白,再見。”
秦愛聽著他的話有一瞬間的動容,然而也隻是一個瞬間便反應過來,無奈的落下這麼句話就推開了旁邊的車門,下了車。
夜晚刺骨的涼風將她吹得更清醒了些。
剛才聽到北湛說願意等她的時候,她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竟然是荒唐的生出過一秒鍾想要答應他的念頭。
可是,北湛喜歡她什麼?
她又有什麼是值得他去等待的?
在她心裏,他即使不是紈絝的富二代,也不會是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
那些年在國外陷在花叢中的他,她看的,太清楚了。
想到這裏,秦愛唇邊忽然勾過一抹諷刺的笑容,嘲笑著自己剛才那一秒鍾的荒唐想法。
她抬手,攏了攏身上的大衣外套,加快步子往別墅大門的方向走去。
卡宴後座,男人看著她嬌小的身子進了門,這才收回視線,而眸光不經意的一瞥,意外看見了皮椅上一個小小的三角形的東西。
他伸手去拿,拿起來,覺得有些眼熟,半響,才想起結賬時候看見秦昊口袋裏麵也掏出了一枚。
聽說,是蕭雨漫給秦昊求的平安符。
那麼,他現在手上的這個,應該是秦愛替季慕軒求的吧?
想到這裏,男人眼眸倏爾變得有些黯淡,隱約之間還藏了一種悲涼的感覺。
唇邊勾過一抹晦澀難懂的笑容,他捏著平安符的指尖因為用力而有些泛白。
很久,他將平安符收起來放進大衣的外套口袋,這才抬手按下了後座的車窗,轉頭看向站在樹下的代駕:“上車吧,可以走了。”
聽見男人低沉的聲音,快要凍成冰塊的代駕小夥子點點頭,立刻跑過來坐進了駕駛座。
隨著地上的一陣落葉揚起,黑色卡宴很快駛離別墅,可後座的車窗卻始終沒有搖下。
“先生,您不冷嗎?要不要我幫您關窗?”
小夥子抬頭看了一眼後麵蹙眉閉眼的男人,怕他是忘記了關窗,便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而,男人隻是搖了搖頭,沒有睜眼,卻低迷道:“最冷不過人心。”
他說的無奈又飽含深意,開車的小夥子哪聽得懂,隻是默默的收回了視線,也不再提關窗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
六點半,冬日的陽光剛剛透過細碎的紗幔蔓入房間,大床旁邊的電子時鍾就丁零當啷的響了起來。
渾身酸痛的蕭雨漫聽著聲音下意識的皺了皺眉,翻過身子,將鬧鍾按掉,這才掀了掀沉重的眼皮。
她惺忪的眼眸環過四周,昨晚和男人之間的瘋狂亦是一幕一幕的落入了腦海裏麵,精致潔白的小臉驀然浮起了一絲淡淡的紅暈。
蕭雨漫攏著被子醒了醒思緒,少時,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這才想起,按照習俗,今天一早,她和秦昊是要給淩雪雁和秦振華老夫妻兩拜年的。
沒有太多時間讓她臉紅發呆,她下意識的轉過身想要叫醒身邊的男人卻發現大床的另一邊已經空曠一片,她清澈的眸淡掃四周,隻見浴室的門緊緊關著,裏麵隱隱約約傳來了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