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一半,阮珊冰就汗毛倒豎,目露驚恐。
肩上傳來的溫度,讓她無所適從。
雖然是第一次做這麼親密的動作,沈嫣菡一板一眼,很是認真。
可阮珊冰就不一樣啦。
除了驚悚外,就是惡心。
那種因為恐懼而產生的惡心。
“好歹我們同窗一場,有什麼需要幫助的,盡管開口。”
“多謝公主。”說這句話的是阮銘卓。
沈嫣菡擺了擺手,示意阮銘卓和阮珊冰不用管她,她到了女眷待的地方。
阮夫人還在床上,阮天的喪事全靠阮銘卓和阮珊冰。
兄妹倆也是讓人放心的,雖然準備得倉促,可很周全。
女眷這邊,是阮寧和阮靜在幫忙照應。
沈嫣菡一進去,眾人紛紛起身。
沈嫣菡象征性地說了兩句場麵話,就坐到了一邊。
屋內的氣氛頓時就停滯了下來,沒了先前那般“熱鬧”。
這個熱鬧,是指在沈嫣菡進來前,大家都還在說話,有惋惜的,有惆悵的,也有擔心阮府將來的。
沈嫣菡一來,眾人就沒了話題。
沈嫣菡端起茶杯,抿了兩口。
果然不好喝。
放下。
“公主,”一婦人諂媚地靠了過來,不敢離得太近,可又怕太遠不能表達自己的“敬意”,糾結地說道,“公主特意跑一趟,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公主見諒。”
不倫不類的說辭,有點上不了台麵。
“阮大人是朝廷重臣,從前朝開始,就為朝堂和百姓鞠躬盡瘁,本公主怎麼說,也要來送他最後一程。”
“阮大人生前就常說,他是百姓的父母官,為百姓做事,為皇上分憂,是他份內的事。臣婦的小姑也經常勸阮大人注意身體,可阮大人有自己想法,小姑說了多次,見勸不動阮大人,隻能想著法子在生活上多幫襯阮大人,照顧好他的身體。”
“你是……”
“回公主,臣婦是阮氏的大嫂,田氏,今兒過來幫忙的。”
沈嫣菡點頭。
田氏好不容易得到沈嫣菡的關注,怎麼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索性扭到了沈嫣菡身邊,“臣婦也明白阮大人的良苦用心,隻是可憐了臣婦這一雙侄子、侄女。阮大人這一走,小姑又臥病在床,兩個孩子要麵對一攤子事,真是難為了他們。”
“阮夫人吉人天相,相信很快就會康複。太醫院那邊已經配置了有利於傷口恢複的良藥,李夫人不要太著急。”
田氏眼睛一亮。
沒想到公主居然知道她夫家的姓氏。
當下笑得更諂媚,“公主說得是,臣婦的小姑從小就是有福氣的。當年阮大人還沒發跡的時候,臣婦的小姑就嫁給阮大人,生了一雙兒女,操持家務。阮大人步步高升,哥兒爭氣,進了白鹿書院,姐兒也不差,規矩學得極好,在圈子裏也有貴女風範。眼瞅著,哥兒和姐兒到了說親的年紀,阮大人突然發生了意外,臣女心裏難受,臣婦……”
這就唱上了?
沈嫣菡嘴角撇了撇。
田氏惺惺作態地擦著眼淚,見沈嫣菡無動於衷,別說出言相勸了,就是目光都沒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