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碑上公布於世的,隻有那祖師爺關於後麵五十年的預言,那另一部分是什麼呢?
真想劈開看看。
“那個時候,我就在想,究竟是誰,可以活得那麼自我,那麼隨性。外人眼中,你囂張跋扈,嬌蠻無理,那是他們羨慕你的借口。羨慕你可以活的真實,活的自在,就是不講理,自私自利,也是真實的你。不需要因為要迎合誰,改變自己,也不需要因為外人的想法,遮掩自己,就那麼真實地存在。”
沈嫣菡嘴角抽了抽。
今兒你是老大,你高興就好。
“囡囡,你並不知道,那個時候的你,有多耀眼,多讓人羨慕。”
“羨慕?”沈嫣菡詫異地挑眉。
看郝連策現在的樣子,他還需要羨慕別人嗎?
能隱忍十幾年,步步為營,擴展自己的勢力……
這家夥,從一開始就不是簡單的。
“當然,我為什麼就不能羨慕你?”郝連策好笑地說道,“你所擁有的,都是我所羨慕的。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可以活成這個樣子!於是,我的不甘心和憤怒都變成了動力,我也想如你那般,全憑喜好做事。”
原來,我還有培養暴君的潛力。
沈嫣菡在心裏調侃了一句。
“所以,從那個時候,你就開始注意我了?”
見郝連策點頭,沈嫣菡嘴角抽了抽。
“沈嫣菡”周圍,就沒幾個是正常的嗎?
深吸一口氣,郝連策努力平撫自己的心情,可微微攥起的手掌還是暴露了他的緊張。
“囡囡,我……”
“公主!”一高亢的聲音打斷了郝連策的話。
他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被這一錘子砸下去,粉碎得到處都是。
殺人的眼神瞬間瞪了過去。
玉虛縮了縮脖子。
這鬼天氣,太冷了。
沈嫣菡偷偷抿嘴笑了。
如果她沒猜錯,郝連策是要……
表白?
也虧得他下了這麼大的決心。
“你怎麼來了?”看著玉虛身邊的小鬼,沈嫣菡問道。
“聽說你病了,我來看看你。這麼大個人了,一點也不讓人省心。”王恒翎板著臉,老成地說道。
郝連策陰惻惻地看著破壞他好事的兩人,緊咬著的腮幫子,顯示他現在很不開心。
沈嫣菡看著一副小大人模樣的王恒翎,“才在學院待了幾天,就學了一副老學究的模樣回來,我有點後悔送你去‘白鹿書院’了。”
阮銘卓在那裏待了那麼多年,也不是這個樣子的呀。
王恒翎白眼,“你現在要做的事是養病,不是訓斥我。”
“嗬嗬,還唱上了啊!”
沈嫣菡伸手,想去捏王恒翎的臉,隻是,她的手才剛抬起來,就被郝連策半路截胡。
“天冷了,我們回屋去。”
玉虛看著兩人的背影,玩味地摩挲著下巴。
沈嫣菡被郝連策強行帶回了屋子,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
這人,還真是……
不可理喻。
王恒翎跟著進了屋,毫不退讓地迎上郝連策吃人的目光,在沈嫣菡對麵坐下,“公主,你今兒的藥吃了嗎?孔大夫囑咐你的,你可都要記住,我隨時會問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