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連策黑著一張臉。
他身邊站的是十七。
這也是沈嫣菡奇怪的地方,這兩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墨畫呢?
郝連策瀕臨在暴走的邊緣。
他陰沉沉地看著沈嫣菡。
沈嫣菡被盯得有些不自在,眼神飄忽。
十七指著沈年心,嫌棄地說道:“這個人怎麼處理?”
他說話的工夫,那七八個渾身惡臭的乞丐有些不對勁兒。
麵色潮紅,呼吸加重,看向沈嫣菡和沈年心的目光也帶上了灼熱。
喲嗬,下了藥的。
沈嫣菡興奮地瞪大了眼睛,還沒來得及細看,就被一雙手遮住了眼睛。
掌心很幹燥,還有皂角的味道。
清清爽爽,很好聞。
“膽子大了啊,敢用自己做誘餌了!”
郝連策咬牙切齒的聲音,讓沈嫣菡沒由來地哆嗦了一下。
“沒有十成的把握,我不會……”
沈嫣菡話音還沒落下,就落入一溫暖的懷抱。
感覺對麵那人微微顫抖的身體,爭辯的話在喉嚨裏打轉,終是咽了下去。
“以後不準做這麼危險的事了。”警告的聲音裏,是濃濃的後怕。
沈嫣菡張了張嘴,最後輕輕一聲,“好。”
“喂,摟摟抱抱的,這些人怎麼處置?”十七動作利索,已經把那七八個乞丐製住了。
他隻點了他們的穴,並沒有解掉他們身上的CHUN藥,所以,神智清晰的情況下,幾個乞丐都快扭成麻花了,也無法緩解心裏的躁動和那酥麻的感覺。
郝連策全程黑臉,捂著沈嫣菡眼睛的手沒有拿下,而是回頭對十七說道:“沈年心不是缺男人嘛?給她唄。”
“嗚嗚嗚。”沈年心不能開口,隻能用凶狠的臉色來表達自己的憤怒。
隻可惜,一點威脅都沒有。
十七輕佻地看向沈年心,“她是沈家王朝的二公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兒來的要飯的大嬸呢!”
“嗚嗚嗚!”沈年心憤怒的嘶吼最後變成了無力的嗚咽。
郝連策捂著沈嫣菡的眼睛,把她帶出去後才鬆手。
“說,誰的主意?”
麵對郝連策的質問,沈嫣菡十分有義氣地說道:“當然是我了,我是公主,他們都聽我的。”
“本事了啊,”郝連策氣得磨牙,抬起的手,最後在沈嫣菡的鼻尖負氣地刮了刮,“以後,不準以身犯險,不準用自己做餌。”
沈嫣菡心虛地點頭,左右看了一眼。
屋外橫七豎八地躺了幾個人。
不用想也知道,這些都是看著她的人,否則,沈年心也不會單槍匹馬地就進柴房了。
“墨畫呢?”
“在外麵守著,”郝連策牽著沈嫣菡的手,“走吧,有什麼事,我們回去再說。”
無憂院。
郝連策反客為主地坐在桌邊,沈嫣菡像個委屈的小媳婦,耷拉著腦袋坐在一旁。
鍾嬤嬤心疼沈嫣菡,對郝連策說道:“七殿下,我家公主有她自己的安排和計劃,墨畫帶的人也做了充足的準備。倒是您,您這樣擅自行動,隻會連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