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嫣菡期期艾艾地走過去,用更嫌棄的語氣道:“我混得再差,也是個公主,倒是你,敢恢複自己的身份嗎?”
孔君鼻音重重地哼了一聲。
這話,沈嫣菡之前問過。
在他和十七的心裏,還真沒想過等這些事情結束後恢複身份。
不是不敢,隻是認為,“身份”這種東西不實際,手裏的本事才是實在的。
聽到隱約的腳步聲,沈嫣菡衝孔君使了個眼色,“過去點。”
孔君象征性地挪了挪位置,沈嫣菡一屁股坐在了床邊。
外麵,知書也規規矩矩地躺好,不偏不倚,正好擋住了門口。
先前稟報的丫鬟探了個腦袋,見知書倒地,想了想,還是畏畏縮縮地過來了。
不知是緊張還是什麼,丫鬟拽了知書幾下沒拽動,不知道屋內的情況,丫鬟也不敢輕舉妄動。
在原地想了想,丫鬟隔著知書,探身,趴在門邊聽裏麵的動靜,然後轉身出去了。
片刻之後,一大波來勢洶洶地人進來了,為首的,居然不是寶珠?
差評!
老國公夫人站在最前麵。
幾十年的後宅生活,看到倒在地上的知書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心裏有些的期待。
不是沈嫣菡不好,可留著沈嫣菡,郝連策難以施展拳腳,更何況,那麼尊榮的位置,隻能留給淮國的人。
所以不管是誰下了這個套,老國公夫人都是高心。
“老夫人……”
眾人猶豫地看向老國公夫人,似乎是在征求她的意思。
老國公夫人一臉凝重,最後道:“把那丫鬟叫醒,我們進去看看,萬一王妃有什麼危險,我們人多,也好幫忙。”
冠冕堂皇的話也掩飾不了抓奸的本質。
知書很快就醒了,迷迷糊糊中,臉色一變,拍著房門大叫,“孔大夫!孔大夫!”
眾人茫然。
不是第一時間該叫自家主子嗎?
難道,知書是想製止屋內的孔君做出禽獸一般的行為?
有了這個猜測,眾饒目光又亮了幾分。
在老國公夫饒授意下,眾熱不到王府的人,更等不到郝連策,直接破門而入!
孔君捂著受贍胳膊,跌跌撞撞地從裏屋出來,還沒來得及話,就看到幾個身材肥碩的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輕盈地越過他,朝裏屋走,屋內隻有一個受贍蒙麵人!
這是什麼情況?
根本就來不及尖叫,那蒙麵黑衣人手裏的長劍直接朝婦人刺去。
求生的本能讓這幾個婦人驚叫著退出來,屋內亂作一團!
孔君徒最後麵,黑衣饒長劍不長眼,垂死掙紮地胡亂揮舞,還真讓他刺傷了幾人。
千鈞一發之際,王府的人趕到。
黑衣人眼瞅著寡不敵眾,才施展輕功,破窗而出。
屋內慘叫連連,之前還雍容華貴的官家太太們,衣衫不整擠成一團,最先進裏屋的那幾個更是癱坐在霖上,有幾人受了輕傷,哀嚎不斷,還有幾個腳扭傷了。
郝連策一進來,就看到如此慘烈的一幕,眼底的幸災樂禍和孔君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