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關,若是沒有你,我此生可能都不會娶妻,所以,有無子嗣於我來說根本不重要。”
“凡是都有注定,我們成婚才不過三載,孩子總會有的,若是日後當真沒有孩子,你要是喜歡,我們也可收養一個。”
“你若是因為此事與自己置氣,氣壞了身子可怎麼好。”
楚茵沒想到自己的心思這麼快就被他看出來,一時顯得有些無措。
她抬首看他,語氣帶著一些小心翼翼:“你當真不介意?‘
寧月輕笑:“如果可以,我隻想和你過兩人的生活,不想有任何人來打擾。”
聞言,楚茵臉頰一紅。
“可是,我還是想生一個隻屬於我們倆的孩子。”
這是她的心願。
“孩子會有的,相信我。
寧月的話讓她莫名的安心,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那她自然聽他的,她隻盼那孩子早些來。
一年後,楚茵有孕。
十月懷胎,生下一個小包子。
楚茵讓寧月給他起名字。
寧月取珞字,名沈珞。
楚茵不解問他:“為什麼姓沈呢。
“是我俗家的姓。”他未拜入師門的時候是姓沈的,可是叫什麼他卻已然記不得了。
“沈珞。”楚茵低頭親親小包子的臉蛋,笑的很溫柔。
七年一晃而過,沈珞小包子長成了小小少年,幾乎隨了他父母的全部優點,年紀還小就已經能看出日後會如何的風華。
楚茵在教導孩子這件事情上遠不如寧月,因為她發現不管她說什麼對沈珞來講都沒什麼威懾力,他壓根兒就不怕她,就算她板著臉發脾氣,他也是一樣不予理睬。
但若換成寧月,他根本就不用發脾氣,隻需一個眼神,沈珞就會立馬乖乖的,對於這點,楚茵很不服氣。
偏偏沈珞性子頑皮,從他能走路起就整日給她惹麻煩,不是揪光了花園裏的花,就是把她看到一半的書給
藏起來找不到,年紀大了些,他開始帶著附近村子的小孩子一起四處使壞,個子小小的他站在一群比他高壯的孩子中間,卻儼然是個主心骨模樣。
楚茵天天能收到村民的告狀,今天張家的狗被人拿著磚頭打了,明天王家的鵝又被人捉住在腿上綁了炮仗嚇的鵝魂飛散,類似的事情再多一隻手也數不過來。
偏偏沈珞又很狡猾,仗著自己生的一副好模樣裝無辜,每次出了事,村民雖然找上門,可也不會把責任怪到他頭上,隻說讓楚茵看好他,別讓他再和村裏的那群混小子混在一起,不然這小玉人兒一樣的小公子就要被教壞了,殊不知,這一切始作俑者就是沈珞。
楚茵簡直拿他那副小狐狸的樣子沒辦法。
若問他為何要做壞事,他偏偏還振振有詞:“那隻大黃狗老不栓起來,就在村裏隨便咬人。柱子他們都被咬過,我作為老大當然要幫兄弟報仇,還有那隻大鵝,喜歡用嘴啄人,連我都被啄過,可疼了,所以我才想要教訓教訓它,還有……”
楚茵說不過他,然後,他就被提到了寧月麵前。
寧月正在調琴,見到他被送過來,也沒有出言教訓,而是沉默不語。
沈珞站在寧月麵前惴惴不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他甚至想讓他就像柱子他爹那樣隨便打罵他,但顯然這事情不可能發生在他爹的身上。
寧月像莊稼漢一樣罵人?
光是想想,沈珞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爹什麼樣他最清楚不過了,有的時候他都懷疑,這世上居然有人活成這樣,從不罵人,也不生氣,說話
都與尋常人不同,就是坐在那裏什麼也不說你都覺得有壓迫感。
那些村子,裏的人可羨慕他了,說他爹不僅樣貌生的好,氣度也是非凡,與他們一比不似凡人,倒像個仙人一樣,以至於每回他們看到他都會情不自禁地想拜拜他。
這群人是有多喪心病狂啊。
可吐槽歸吐槽,說到底,沈珞還是不敢挑戰寧月的底線,雖然他至今還不知道他的底線在哪裏。
過了好久,沈珞覺得他的腿都已經站得麻木了,忽然聽到他爹爹喚他。
“珞兒。”
“爹爹。”沈珞繃著臉,不敢有半點鬆懈。
寧月抬首看向沈珞,見他小小的身子站的筆直筆直的,他輕歎一聲。
“從明日起,你便跟著我學習吧,你年歲不小了,之前已經玩夠了,該用心學些東西了。”
寧月說完,沈珞就有一種晴天霹靂的感覺,和他爹一起學習?那不代表他每天都要和他呆在一-起,還不被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