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輕舟和她在一起時,雖和那些嫩模鬧緋聞,但她知道,他的底線還是沒有過的,可這個男人,私生活混亂到她都不願去看,還沒被曝光前,就她知道的,他私下包養的小明星和嫩模就有十幾人。
這其中大部分都為他流過產墮過胎,甚至還有生下了孩子。
她知道這些後,第一反應就是和他斷絕關係,但是,那時候她才剛剛和他訂婚,她不願自己被所有人看笑話,尤其是傅輕舟。
打落牙齒往肚裏咽,雖然在旁人看來很不能理解,但那時候的她真的是沒有退路了。
更何況,她根本不愛那個男人,如果這樣,嫁給誰不是嫁,至少不會為他傷心難過。
而且,她本沒有打算真的和他結婚,隻是想等事情告一段落後,再慢慢和他斷了。
然後,傅輕舟就出了事。
所以,當那個男人帶著一副興師問罪的嘴臉來質問她時,她覺得很可笑。
將不知明的人寄給她的相片甩到他麵前,她連一句話都不願多說。
照片中他和那麼多女人的曖昧不清,甚至還有他和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去出遊的照片。
“你找人調查我?”男人顯得很是羞惱。
蔣恬冷笑:“找人調查你?我可沒那個閑心,要怪就怪你樹敵太多,不然也不會有人學雷鋒私下拍你再把照片寄給我。”
“我不說不代表我會一直忍耐,我們之間不可能了,你要是還想顧及臉麵,那我還可能好心壓住照片不發出去,我們好聚好散,若是你想跟我魚死網破,我也不介意讓你身敗名裂。”
……
而被人稱為“活雷鋒”的傅輕舟終於在病房內幽幽轉醒。
原作裏,蔣恬知道那男人的本性都是在結婚後,所以,婚前雖有傳聞,可她還是選擇相信他,當然,這其中也卻是有強行硬撐的原因。
可是現在,他提前將那些證據放到她麵前,她想不看都難,自然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就算不想讓人看笑話,但以她的性子也不會被人當猴子耍。
而且。
傅輕舟滿意地看著自己的狀況。
苦肉計嘛,該用時候就得用。
但他絕對不是故意製造受傷的,可是連老天都要幫他,他也沒辦法。
三個月後,傅輕舟的傷好的七七八八。
這其中,他用了點特別的小手段,得知蔣恬和她的未婚夫已經貌合神離,就等著一個好時機說破。
自然,在他養傷期間,他也沒有閑著,而是不厭其煩地“騷擾”蔣恬,電話短信連番轟炸,裝可憐扮柔弱信手捏來。
至少,蔣恬這段時間下來對他越來越和顏悅色,與當初簡直天壤之別。
雖然,她仍舊堅持他們隻是做朋友。
真到他痊愈後,已經過了半年時間。
他想,也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電話淩晨四點十一分響起,此時的傅輕舟卻穿戴整齊,正在開車。
他自然地接起電話,插了耳機,像是早有預料一般,絲毫沒有疑惑和驚訝。
聽筒裏傳出熟悉而帶著疲憊的女聲。
“傅輕舟。”
“阿恬。”傅輕舟輕喚她。
“叫我阿舟。”他說。
蔣恬的最後一場夜戲剛剛拍完,剛下工就打了電話給他,今天又和他一起上了熱搜,始作俑者當然還是他,她想不管怎樣她都要把他們倆現在的情況問個清楚。
“別再鬧了。”蔣恬低聲道。
“好,不鬧。”他低笑地回她。
“你又怎麼了。”蔣恬覺得很是無力,想要跟他爭上兩句,卻是連這點心力都沒有。
最近一段時間,工作上的,生活上的,感情上的所有壓力都集中在一起,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她覺得很累,可是卻沒辦法緩解。
“我們不是早就說好了嗎。”她道。
“說好什麼。”傅輕舟低低道:“那些都是你單方麵決定的,我從沒承認過。”
“你怎麼這樣……”
“怎樣?不講道理?”還不等她說完,他就搶先開口。
“嗯,我就是不講道理了。”
說話間,他透過車窗看向路邊,一個裹著大衣的身影站在不遠處的石像前,他抿唇,轉動方向盤向她駛去。
蔣恬正拿著電話想要回他什麼,卻突然聽到身後一陣動靜,她轉過頭去,被那耀眼的車燈照的看不清前麵,伸出手擋在眼前,不一會兒,有人從車上下來,幾步走到了她的麵前。
蔣恬抬眼望去,就見一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正對著她綻放笑意。
“你……”蔣恬呆住。
“你怎麼會來。”許久,她才吐出這麼一句完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