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知看著她,一低首,吻上她的唇。
兩唇相觸,點到即止。
但卻足以讓她驚的忘記說話。
“是我錯了,我日後再不會說這樣的話。”
他竟是跟她道歉了。
好半天,顏語菡才別扭地別過臉。
“你說的話,我才不信呢。”
她又忍不住嘟囔起來:“說什麼洞房花燭夜,哼,說的好聽,你又不行……”
剛一說完,她就自行停住了嘴,而後後知後覺地發現,她好像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
她都不敢去看司行知的表情了。
這下完了,他會不會想把她掐死啊?
正在一個人內心百轉千回間,忽然聽到一聲輕嗬。
司行知眼眸微眯,嘴角噙著笑意道:“我行不行,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顏語菡驀地轉過頭去看他,一臉惶惑:“司行知,你沒事吧,莫不是被我刺激到了?”
誰知,話剛說完,人就被他往上一顛,天旋地轉間,她已被他抱了出去。
步履生風猶如在追趕什麼。
夜,還很長……
肖綰綰近來覺著精神總是不好,沉睡的時候總是比清醒時要多的多,許是因為人老了,就總喜歡回憶起從前的事情。
她睡著的時候,也總會夢到許多從前的事情。
她年輕的時候,是京城貴女中數一數二的美人胚子。
父親說,如她這般容貌,那便是該進宮做娘娘的命。
但是她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她是不會進宮的。
因為她有一門親事,是在她還未出生時便由他祖父做主,定的是祖父的至交好友,司老將軍的嫡長孫,司行止。
她剛出生時,司行止已經五歲了。
聽母親說,她滿月的時候,他還被帶著過來看她,隻是那時候她還隻是個無知幼童,對所發生的事情全然不知,但他們都說,她特別喜歡他,第一次見他,就要伸手讓他抱,明明在上一刻,她還在哇哇大哭,誰也哄不了的,可是一見到他,她就莫名其妙地笑了。
對於自己的未婚夫,肖綰綰自然是從小便聽著他的名字長大。
司行止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印象中,他似乎一直都是很板正的。
便是小小年紀,也仍舊繃著一張臉,不大喜歡笑,五官倒是生的十分秀氣,這與他的性格極為不符合。
如果有一群小孩子在一起玩,那他定然是站在一邊看著不參與的那個。
肖綰綰第一次真正與他接觸,是在她七歲時。
那時候,是她的生日。
她從前隻是聽說他的名字,還未曾見過他,那是她有記憶起與他的初次見麵。
七歲的孩子說小,卻也能懂得很多事情了。
她記得,與他的第一次相見,她是一個人躲在牆根處哭。
當一隻細長的手拿著一方素白錦帕遞過來時,她才堪堪抬起頭。
站在她麵前的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郎。
十一二歲卻因為從小便習武的關係身材抽長的比同齡人要高一些。
“別哭了。”那時他抿著唇,黑亮的眸子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她。
肖綰綰是個嬌氣的女孩子,從小到大,身邊不乏有疼寵她的人,便是那些庶出的哥哥們對她也是寵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