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她早已與太子定下了婚約。
將來太子登基,她就是陳國的皇後。
不想讓自己的身份給葉裳帶來麻煩,時年開始冷落她,避開她所有的親近和示好。
終有一日,他被她母親傳喚侍了寢。
葉裳傷心欲絕。
再後來,他又被她的父親看上,又與母親一番爭奪。
昌平公主與駙馬因為一個男寵鬧的差點和離,一時間惹得滿朝皆知,皇帝便下命將這個男寵召喚入宮,打算親自處置。
誰知卻又讓他開啟了另一段傳奇的人生。
……
為什麼這劇情越往後越奇怪?
什麼叫又開啟了另一段傳奇的人生?
所以到底是什麼樣的傳奇人生?
卡在關鍵部分是會死人的不知道嗎?
而且,為什麼他從頭至尾一直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
躺在床上的人久久地長歎一聲。
這個身子還真是危險的令他想逃。
不說別的。
單說那個短命的安陽侯怎麼就老盯著他不放了。
看來這懲罰世界還真不是那麼簡單就好過的。
他還是得從長計議了。
——
初春三月,正是天將還暖卻又仍舊寒冷的時候。
公主府的西院,因為小郡主落水一事,下人來來回回,進出忙碌不停。
小郡主如今不過才十二歲,正是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年紀,因為性子貪玩些,再加上其母昌平公主的寵愛,因此平日裏她縱是出格些,也無人敢管她。
這一回落了水,可叫全府上下都跟著遭罪。
昌平公主將她身邊伺候的下人全都發落了一遍,又連夜去宮中請太後找醫術最好的太醫給小郡主診治。
饒是如此,等到小郡主當真脫離危險醒過來的時候,也已經過了五天了。
原本明豔照人的小人兒,經此一番大病之後,竟活脫脫瘦了一圈,整個人看上去都憔悴的不行,可把昌平公主心疼的要死,但太醫又說她身子虛弱,不能隨意進補,因而是昌平公主看著再焦急,也隻能依照太醫的話慢慢給她補身體。
養病期間,昌平公主讓人看著小郡主,不準她再隨意出去玩鬧。
葉裳在床上躺了十天,終是被憋得難受。
趁著侍女換人輪守之際,終於找了個空子跑了出來。
可跑出來了,她又不知要去哪裏了。
實際上她根本就沒有想法,也沒有可去的地方,她隻是被禁足太久,很想出來透透氣罷了。
但既然都已經出來了,她也就不打算這麼早回去,更不想讓旁人撞見,免得又被告訴給母親知道,還要挨一頓訓。
這樣想著,她便專門挑了偏僻的去處閑逛,生怕遇見下仆,又被抓回去。
——
“咦?”
薄時年正在一株尚未開花的桃樹下抬首靜望,身後略顯稚嫩的少女聲音惹得他回轉過身。
他一襲淡青色長衫,及腰的墨發僅用一根烏木簪隨意挽起,眉眼清淺,淡若青竹。
葉裳就站在他的身後不遠處,在他轉過身後,一雙晶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著他。
她穿著繡著蝴蝶的裙子,頭發還是紮成兩個圓圓的花苞頭,臉上是大病初愈的蒼白,因為一路小跑而襯得紅撲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