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殊隻是輕嗤一聲,手下一用力,長在最上方的一朵嫩花苞應聲而斷。
陸殊側眸去看,眼眸裏一閃而過的東西讓人看不清。
下一刻,少年就見他風一般地從他麵前越過,轉眼,人已看不見蹤影。
“喂,你站住,你要去哪……”
顯然,他的話,那人已聽不見了。
卻說另一邊,阮瀟瀟隻著紅色輕紗裙半倚在小塌上。
四個衣色各異的美男子伺候在她身側。
阮瀟瀟半閉著眼,任著雪白的半臂在男子靈巧的手指下舒展,甚是舒適喟歎。
若說她為何特別寵愛這四人,倒不是說他們容色最佳,實際上她搶來的人裏,還有模樣更出色的。
可偏偏他們對她不是厭惡就是恐懼,拒之千裏。
她自問不是受虐狂,相比之下,自然就更喜歡溫柔聽話,善解人意的了。
身體在享受著,但腦海中又不由自主地想到某一個人。
那個陸殊。
說起來,真的是她劫來的所有人中,最最獨特的一個了。
因為,跟大多數男子相較,他不討厭她。
非但不討厭,反而還表現的極為願意被她搶來的樣子。
然而,他竟然還想讓她為了他遣散眾人。
如若不是她十分確定自己當真是第一次見他,興許還會誤會他早已對她情根深種了。
但是,對於美男,尤其還是像他這種極品中的極品,她自然是不會錯過的。
所以她,盡管內心很是不願,但她還是昧著良心將他騙來了。
自然她也沒有什麼良心可言就是了。
反正,他想要什麼,她就先答應了他,先誆騙住,帶回來再說,等他跟她回來了,他想如何,還不是她說了算。
至於為他遣散那眾多美男,開玩笑,當然不可能。
隻是有一點,她不得不承認,她這裏的所有人都挑出來,都找不到哪一個能比得上他的。
“梅吟,多時不見,可有想堂主我?”
阮瀟瀟一指挑起左邊的粉衣男子,又對另一個黃衣男子飛了一個媚眼。
她本就生的妖豔,這般有意勾引,更是媚態橫生。
粉衣男子順勢將臉貼在她的手背,桃花眼波光流轉。
“瀟瀟此番不是又帶回一個美人,隻盼別忘了我們就好。”
男子出聲,也帶著柔意。
阮瀟瀟聽他提及陸殊,本還愜意非常的心情瞬間降低許多。
轉而又拉著另一個男子,嬌笑道:“這次出師不利,那個人……他哪及的上你們。”
溫柔小意,才叫人喜歡。
話音剛落,門就被破開,一陣略帶熟悉清香隨風傳入。
似乎,是山茶花的香氣。
阮瀟瀟正要皺眉,便聽到了以清清冷冷的聲音傳來。
“阮瀟瀟,你把我的話都當耳旁風了?”
碧衣男子起身嗬斥:“何人竟敢直呼堂主姓名。”
說話間,一襲白衣的男子已經走了進來。
屋內除了阮瀟瀟外,幾乎所有人都是表情一變。
很顯然,進來的這個男子,極為不俗。
而他既然出現在這裏,那他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
一個他們都沒有見過的出色男子。
那定然就是阮瀟瀟此番出去帶回來的人。
隻是,上一刻還聽她提到他,很不如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