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這天下間的女子,唯我阮瀟瀟最不知這廉恥二字是如何寫的,怎麼,你是如今才知道麼?”
似是被她這般無謂的態度氣到,顧劍生隻覺得喉頭一抹腥甜湧上來,麵色更是難看。
他如今全身經脈被封,又中了軟骨麻痹之毒,根本就動彈不得。
所以,即便是被她手指撫摸身體的觸感令他厭惡至極,但他也抗拒不了,奈何不得。
“你到底……想做什麼?”
他費了好大勁,才吐出這句。
卻叫阮瀟瀟覺得好笑至極。
待她笑夠了,才伸手捏上他的下巴。
“顧劍生,你可真有意思。”
“你說,向來以喜好男色聞名於外的魔教妖女將你這江湖第一美男子擄了來,能做什麼呢?”
她說這話時,貼近他的耳畔,溫熱的氣息灑在他耳朵上,曖昧的很。
顧劍生好看的劍眉皺在一起。
“你真是令人厭惡!”
阮瀟瀟聞言,動作微微一僵,但也隻是片刻即逝。
“隻要我喜歡你就好了,反正這天底下討厭我的人多了,也不差多你這一個。”
說話間,就伸手探向他本就鬆開的衣襟,輕輕一扯。
男子的肌膚當真緊實細密,仿佛鍍了一層淺淺的蜜色。
“手感當真比想象的還要好。”
阮瀟瀟眉梢一挑就要往下探去,忽地手腕一麻,還沒有進一步動作,就覺得渾身力氣都被抽去,身體一軟,就要往後倒去。
下一刻,她便落入一個溫涼的懷中,鼻尖縈繞著熟悉的氣息。
頭頂傳來一聲低歎。
“玩夠了麼。”
阮瀟瀟知道來人是誰,當即冷哼一聲,偏過頭去不滿道:“要你管!”
陸殊唇角微微彎起,將她攬入懷中,讓她靠著自己。
目光投至眼前被吊著的顧劍生身上,瞥見他不整的衣衫,和露在外麵的蜜色肌膚,眼神陡然變冷。
“你拿了我的藥,就是用在他身上了?”
他說話時,語氣分明還是沒變的,可不知怎的,聽上去總讓人覺得背後發涼。
阮瀟瀟本來也是心虛,可到底因為他給她下毒一事,讓他受了她不少冷臉和壞脾氣,他也都好生讓著她,捧著她,這些時日以來,她想做什麼,想要什麼,他都不會幹涉,也不會阻住她,以至於讓她的脾氣被寵的越發的大了些。
盡管如此,她還是有些心虛地,但語氣仍是故作強硬道:“那又如何,又不是什麼稀罕物,你那屋裏瓶瓶罐罐的那麼多,我就是拿了一兩瓶又能怎樣。”
陸殊聞言,也不惱,隻是笑,嘴角揚起,無聲地笑,隻是這笑讓人一看便覺得毛骨悚然。
“所以,你前段時間瞞著我出去,便是帶了這麼個東西回來?”
話一出,不單阮瀟瀟沒忍住“噗”出聲來,便是原先被虐地快要神誌不清的顧劍生這會兒也是瞪大了雙眼。
想來,不管是誰被人稱作是‘東西’都不會開心吧。
更別說還是自幼時起便是一直被人捧著誇著到大的顧劍生了。
阮瀟瀟縱然很不厚道地“噗”出聲了,但不管怎麼說,人是她擄了帶回來的,若是就這樣讓他貶低,那不也等於是在嘲諷她的眼光嗎。
所以她理所當然地還是要為他辯解一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