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刻意壓低的聲音很小，隻有胖女生一人能夠聽到，她縮在書桌下的手指慢慢收緊，卻終究還是忍住沒有任何動作。
而這時，趙倩楠口中她的救星……舒顏已經走了過來。
“趙倩楠，你又欺負一一，我會告訴老師的。”
趙倩楠無所謂地衝她翻了個白眼：“那你去唄，我怕什麼，反正吃虧的又不是我。”
趙倩楠之所以這樣無所顧忌，是因為她是老油條了，可不怕什麼告狀，更何況每次這種事情鬧到老師那裏，被大家笑話的還不是杭一一。
舒顏站到杭一一的身前，護著她。
“你憑什麼這樣欺負一一。”
“我欺負她了嗎？”
趙倩楠一臉驚訝看向杭一一：“喂，杭胖子，我欺負你了嗎？”
杭一一緩緩抬起頭，臉上因為脂肪太多以至於眼睛都看不清形狀。
半響，她搖了搖頭。
趙倩楠笑了一聲。
“看到沒，連她自己都說我沒欺負她。”
說完，她把頭一轉，吹了一聲口哨，就往後麵的座位走去了。
“一一，你沒事吧？”
輕柔的聲音落在耳旁，但杭一一似乎聽不見，她並不像平常那樣對於她的關心感激涕零，她慢慢低下了頭，將整張臉都埋進了書桌裏。
沒想到杭一一居然會不理她，舒顏一頓，正想再開口說什麼，她的同桌開始叫她的名字，提醒她早自習要開始了。
她這才放棄再跟杭一一說話，轉身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早自習的預備鈴響起，舒顏將書本拿出，攤開在書桌上。
“哎，舒顏，你人也太好了吧，敢跟趙倩楠直接杠上。”
同桌拿起書擋住半張臉，轉頭看向她。
“要我說，你幹嗎要管杭一一，別說是趙倩楠，我們班就沒人喜歡她，又醜又胖，還想學你，看她裏麵穿的跟你一模一樣，不過你的是S碼數，她的估計得XXXL。”
同桌說完就是一陣低聲嘲笑。
舒顏看了她一眼，微微皺眉道：“你怎麼能這樣說一一，長相又不是她能決定的，再說她學不學我都沒有什麼關係，我從來都沒有介意過這些。”
同桌搖了搖頭：“可惜你對她好，她可就不一定是這麼想的了。”
舒顏隻是笑了一下，沒有再多說。
她打開課本時，抬頭看了一眼左前方的那個身影，眼神微微變動，繼而低下眼眸，悄無聲息。
課間的時候，幾個女生結伴找舒顏一起去廁所。
舒顏一如往常地想要去叫杭一一。
但是她還沒開口，杭一一就先起身離開座位，出了教室。
“一一……”
舒顏小聲地想要叫她，見她走得很快，便有些尷尬地收聲。
“舒顏你幹嗎非得叫上她啊，你對人家好，人家可一點都不領情。”
“就是，虧了你早上還替她跟趙倩楠杠上，她倒好，連句謝謝都不會說。”
身旁的女生你一句我一句說著，舒顏隻是對她們笑了笑，卻並沒有辯解什麼。
但她實際上她心裏早已起了變化。
今天的杭一一很不同尋常。
……
“喂，葉敘，你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