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聲筒先生的騷擾電話又打了過來,一張口就是劈頭蓋臉的責罵。
“嘉宜沒去嗎?可是費婕他們過來說接她過去的呀。”司空裳接起手機,驚訝地叫道。“怎麼會這樣?”
“該死……你等一下!”傳聲筒跟旁邊嘀咕了兩句,估計對象就是池清睿無疑了,司空裳忐忑地等待了好一會兒,那邊這才又響起了聲音,“這件事你們別管了,池清睿自有打算。”
啪——電話就這樣爽快地掛斷了,不留絲毫餘地。
“怎麼了?嘉宜真的沒去嗎?”陶櫻擔憂地走近,問道。
司空裳的眉心打了個小小的憂愁的結,“看樣子我們猜測是對的,肯定是那個女的——胡靜煜。那個嫉妒泛濫成災的女人!”
“現在該怎麼辦?池清睿有什麼表示嗎?”陶櫻又加緊問了句。
“他能有什麼表示?當然是欣欣然接受這場好戲了!他事後不添油加醋就已經很不錯了,對自動向他靠攏的女生他哪有什麼善心?!”司空裳厭煩地吼道,陶櫻呆了,她騰的坐到了地上,眼裏泛出晶瑩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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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阿努比司,目光齷齪的盯著她。歐鏡海小心地向後挪了挪身子,盡量和他們保持著安全距離。但在這種地方,任何安全都沒有保障,這點歐鏡海十分清楚,她在這兩個人的眼底讀出了最原始的欲望,一個足以摧殘她致死的欲望,她不由吞了吞口水,收起雙腿,抱著腿,好似平靜地等待時間的流逝,實則繃緊了神經,警惕地觀察著他倆的動作。
兩個人非常不安份,不停地繞著她來回走動,如同蒲鬆齡《狼》中描寫的一樣,兩匹狼眼冒綠光緊盯著自己的口中餐,腹中食。
這輩子真是投胎投錯了,居然做了女人!不要再抖了!歐鏡海狠狠掐了下自己的手,疼痛感這才稍微減輕了她的恐懼。
接下來該怎麼辦?她抬眼審視著監視自己的人,他們的步伐速度越來越快,隨時隨地準備衝上來的感覺,以一敵二,還是兩個男人,她一點把握都沒有,唯一可能做的就是拖延時間,大聲喊救命,等著別人來幫忙。可是……
現在是放學時分,學生已經零零落落走的走,回寢室的回寢室。想碰巧找到一個救世主隻能期待奇跡。她環顧了下四周,這個地理位置也實在是好的離譜,實驗樓的後麵,操場的拐角深處,人煙最為稀少的地段,看樣子他們是有意要我在這兒就範,早做好準備了。
真是該死。她咬了咬下唇,額間的冷汗越聚越多,跟開集會似的熱鬧非凡,隻能讓她的頭腦更為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