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禦,快點謝謝我吧,你姐姐我幫了你個大忙!哈哈~~”又是一天清晨,施雅瀾的騷擾電話又打了過來,斐禦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戴上眼鏡迷糊地對電話那頭說:“你又不肯幫我到冠晨去調查,說什麼幫忙?”
“你個白癡!我這不是想到可以讓你自由進入冠晨的辦法了嗎?!”施雅瀾動不動就火冒三丈,暴跳如雷,特別是當對象是故意反應慢半拍的斐禦,她猶如遇到油的火,越發旺盛,呈燎原之勢。
“真的嗎?說來聽聽。”斐禦擠掉眼角的淚花,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興致高一點。
“哼~~這還差不多。聽好了!兩天後,是冠晨50年校慶,到時候曆屆校友都會到學校捧場,你就乘那個時候進去。”
“我又不是校友,我隻是校友的同學。”斐禦嘟囔道。
“找死啊你?我不是也會去的嘛!!”
不是施雅瀾被斐禦氣得吐血而亡就是斐禦被施雅瀾的音波功震成聾子+癡呆,他倆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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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星期五是學校的50校慶,相信大家也已經期待很久了,準備很久了,後天就能好好放鬆一下了。”離下課還有5分鍾,班主任合上了教案,宣布這個令人欣喜的消息,“很多同學已經把遊行的服裝都準備好了吧,希望你們玩得開心。”
說完,鈴聲也適時地響了起來,班主任最後說:“好了,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裏,下課。”
“耶!!”班中一陣哄鬧,這邊唱罷,對麵的教室也發出了雷鳴般的驚叫聲。看樣子,老師宣布好事挑的時間也出奇得相近啊。
歐鏡海整理著自己的桌麵,她實在是太困了,一個過慣了日夜顛倒日子的人忽然要恢複到正常的生物鍾實在有點難為她,好不容易堅持到下課,她可要好好補眠,這樣一些煩心的事情也可以忘光光。
為什麼那個時候會變成他的樣子?她扯過本書,平放在自己麵前,準備用來當枕頭,思緒卻仍被昨天的惡夢糾纏著,我果然一點長進都沒有。她拍平了書,趴在了上頭。
“江嘉宜,能和你聊聊嗎?”她剛剛趴下來,一個低沉好聽的男聲傳進她的耳朵,似乎這個聲音有點熟悉,她抬起了臉,眼前這張臉的確有點熟悉,好像是昨天司空裳撞到的人。清爽的短發,一副無框眼鏡架在鼻梁上,鏡片後的眼睛不見波動,不似湖麵,更勝冰麵,徹骨的寒氣透了出來。
關恒然,高二年級成績年級第一,難怪有種居高者獨有的孤鶩之寒。
這種人跟江嘉宜有交集嗎?
“什麼?”歐鏡海問了句,她警覺地發現,教室裏寂靜得嚇死人。
“關恒然,請問你有什麼事?”司空裳衝了出來,當作歐鏡海的麵前,像是保護小雞的母雞對著可能帶來危機的老鷹怒目而視。
“我有事想和江嘉宜說。”關恒然沒有退卻的意思,反而冷靜地叫他的對手慌張,司空裳臉紅了片,她也從來沒有這樣近距離跟關恒然說過話,因為某些原因。但是關恒然絕對是不輸池清睿的帥哥,麵對著他心跳加速是難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