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瀾此時承受著巨大的壓力,體內的九陽神功內力像是高壓水槍一般飛速流動,化解著體內體外的壓力。
“嘎巴。”
這是他的骨骼在發出脆響,伴隨著的是整個鎮心廣場的鴉雀無聲。
人們看著這個弱族,以孤身一人的力量超越成百上千的強族,就差一步,便能踏進嵐山宗宗門。
“嗯……真是讓人詫異。”萬昌笑了笑,笑容對薑瀾充滿了惡意。
“既然你祝兄不要這個打掃洞府的弱族,那就讓他下去吧。”
萬昌遠嘿笑,隨後隨意在高台地麵一扣便扣出一顆碎石子,屈指一彈,這碎石子便猛然射向薑瀾。
最後階梯上的薑瀾心中發寒,這個世界對他的惡意,太大了。
但……他不是沒有料到這個情況!
夕陽最後的光芒在薑瀾身上消失,高山鎮頓時昏暗下來。石階上,隻有一雙眼睛在閃爍精光。
“破骨刀,凶狠打擊!”
“噌!”
刀很快,快得有一抹殘影,狠狠劈在石子上。
這人是強,強得過分,但他隨手打出的石子明顯抵不過全力以赴的薑瀾,石子被劈得粉碎。
“你還有餘力?”萬昌遠這回更加驚訝了,他正準備再扣一塊石子時,薑瀾咬著牙用力一倒,硬生生扛著壓力倒在石台最上方。
他上去了。
“他成功了!”
“他竟然成功了。”
“他是個弱族,我孩子豈不是連弱族都比不上?”
“我的也是,我要打死那小兔崽子!”
台下驚呼怒吼連連,他們是在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而那些弱族,此時更是處於恍惚之中,弱族,也能攀登上如此高台?
雲小九站在原地,“他成功了?他竟然真的成功了?弱族也能爬上去?”
薑瀾一步倒在高台上,那渾身的壓力驟然輕鬆,可他卻不能放下絲毫警惕。
一言不發,緩緩爬起的他麵對祝長卿與萬昌遠,不卑不亢道:
“兩位,按照規矩,我已經通過了嵐山宗的入門考核,已經可以成為正式弟子了。”
他眼中掃過萬昌遠,破骨刀仍未收回空之戒。
萬昌遠被薑瀾那一眼看得有些寒冷,仿佛在黑暗中與孤狼對視著。
他很不喜歡這樣的眼神:“抱歉,我們嵐山宗沒有收弱族的規矩。”
“沒有這個規矩?你們有明文規定嗎?”
薑瀾依然盯著他的眼神已經有了一股殺意。
“祝兄,這弱族殺了可好?”萬昌遠伸了個懶腰:“這弱族的眼神讓我想起很不好的回憶。”
萬昌遠的回憶,當初就是這個一樣的眼神,差點殺了他。
祝長卿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盯著薑瀾手中的空之戒查看。
按理說,一個弱族,是哪裏來的底氣這麼強勢的?看到他們,不是該跪下嗎?
事出反常必有妖,祝長卿看薑瀾手裏的戒指有些眼熟。
“這是……”
祝長卿倒吸一口涼氣:“嘶……這是天瀾謠宗的戒指?”
他見過天瀾謠宗的人,這樣的戒指,他們人手一枚。
那麼,這個弱族會是天瀾謠宗的弟子嗎?
不,不可能是弟子,那麼,應該是誰的奴仆。
但即便是個奴仆,也是天瀾謠宗的人,不是他們這個小小嵐山宗能夠隨意拿捏的。
心思電轉,祝長卿已經有了計較,他製止萬昌遠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