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師兄抉擇
笛子的尾音夾雜著男人的氣，一圈圈回蕩開去，氣息觸碰到了二樓的於登，男人的意識此時也感應到了於登的存在。
“居然在修煉？”男人皺眉，隻是靠著自己的氣傳來的消息，男人已經將於登現在的情況猜了個七七八八。
“這裏也是個好住處，至少比外麵清靜些。”男人自顧的將笛子卷起收在袖中，根本沒有想解釋這一切的意思，老板娘驚訝的看著男人準備離開。
“等等，我還想問你個事情。”老板娘說道。
“說。”男人站住了，有些不耐煩的撇向老板娘。
“昨晚，你和魔君誰贏了？”
男人皺眉，說道：“我輸了，魔君剛放出來，實力還沒有完全恢複，我隻是和他打了平手，他知道我不能打敗他，但以他現在的實力也不能對我怎麼樣，便說十日後再戰。”
老板娘也麵色憂慮，躊躇了會說道：“那十日後，你有幾分把握勝出。”
男人想了想，直接說道：“不到一分。”
“那十日之後？”老板娘問道。
“我肯定會去的，就在城外的湖邊。”男人說道。
“既然打不過為什麼還要去？”老板娘問道。
男人表情淡漠，“我要是死了，師弟也要死。”說罷，便不再說了，男人想說些什麼，但又覺得不必再說，自己是橫在師弟麵前唯一的防禦，師傅教導過自己不能讓他受傷，那有人要殺他，自己隻能站出來，真要說為什麼的話，那就是師傅的命令吧。
老板娘沒有繼續阻攔男人，帶著男人走到了側門，側門是經常進貨堆積物品的地方，這個位置隻要抬頭就能夠看到二樓閣樓的窗戶，此時窗戶緊閉，男人在樓下抬頭看了看，雖然知道自己師弟沒事，但還是有些擔心。
“我的事情不必和他說，尤其是決戰的事情。”男人說，想起那晚上他和魔君大戰，那小子明明已經被打不成人形，居然還想留下來幫他，當時男人真是有好氣有好笑，便讓他滾了，現在想想，他也沒有什麼壞心思。
“雖然是個突然冒出來的師弟，但現在看來，還不錯，至少拿老頭子選的人不算壞。”男人低聲說道，用自己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前天作為離別的話語，想來說的有些凶了。”
說完，男人就轉身離開了側門。
在男人走後，老板娘轉身回到了樓上，在閣樓的客廳裏，之前於登駐足的地方，牆上掛著那副畫，長安動亂圖，老板娘揭開上麵的畫布。
畫卷剛被揭開，就能夠感到撲麵而來的血腥味，嘶吼和哭喊在畫家的筆下，用寫實的手法呈現，如果這幅畫如老板娘說的是真是存在的，那畫麵上的痛苦一定也融入了畫家自己的痛苦。
“哥哥，你還是不肯放棄嗎？”老板娘低聲說著，似抽泣，又似哭訴。回蕩在這寂靜的房間，無人應答。
一下午，老板娘都站在畫前看著，傍晚的時候，蘇七上來了，樓下的夥計和仕女都已經收拾好桌椅，大家都抬頭看著上麵的老板娘，連廚房裏的狐狸都跑了出來，抬頭看向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