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
嗬嗬,還真沒人敢用這個詞叫他。
在他的印象裏,所有人對他除了懼意就是恨意,唯有她的眼神光芒是柔意,一種讓人心生舒服的柔意。
有那麼一瞬間,他不希望她死,他自己也不出來這是為什麼。
連續三,古修義一直守在白久久身邊。
白久久睜開眼的第一眼便是他,樣子似乎憔悴不少。
“你怎麼累成這樣?不是跟你了,讀書要循序漸近的,又熬夜了吧!”白久久溫柔的嗔斥著。
古修義嘴角微勾:“阿姐的對,以後我不熬夜了。”
白久久愣了一下,隨後笑道著伸手撫摸著古修義的頭:“這樣才乖。”
周圍看著的人都倒吸口涼氣,驚恐的看著古修義。
白久久也感受到古修義身上散發著戾氣,心下一驚,而麵上卻茫然不知:“怎麼了?”
古修義沒有回答隻是反問:“阿姐還記得發生什麼事了嗎?”
白久久回想著:“我不是去洗了澡,然後睡著了嗎?不過感覺睡了很久似的,渾身上下都酸痛。”
“是啊,阿姐可真是貪睡,下次可別這樣了。”古修義順著白久久的話,隨後將幾名醫生叫出去。
白久久斂下眼簾,讓人看不清她此刻想什麼。
古修義聽著幾位醫生很可能是夢遊什麼之類的,他隻是半信半疑,白久久是他唯一一個看不透的女人。
一個對他來特別有意思的女人。
他產生了占為己有的念頭。
“阿姐,在想什麼?”古修義一進來看到白久久發呆。
“我的書?”
“嗯?”
“你忘記了,我現在大學了,很快就要考試了,我和班上一個女同學打賭,我必須考贏她,不然她就誣陷我抄她的。”白久久皺眉。
古修義有些意外,意外的是這個時候她想看書。
“有這事?”
“對啊,阿弟,我們還要在這裏呆多久?好歹你得找書讓我複習,不然要是輸了我就要受她的誣陷了。”白久久疑惑地看著古修義。
古修義沒有話,隻是聽著耳機裏傳來另一個饒聲音。
“測謊儀顯示她沒有謊。”
白久久並不知道自己的言行都被監督著,測量著。
不過大叔有教她,最完美的謊言是半假滲真的謊言,連自己都相信的謊言,便是衣無縫的謊言。
麵對敵人謊言的技巧十分重要,因為他們有很多種方法能夠試探你,你的一言一行都在他們的眼皮底下。
白久久本來是不信的,可是經過這次以自己的生命做為賭注她信了。
古修義不是眼前那麼好糊弄的孩子,年紀看上去不大,但是智力和各方麵可以輾壓任何一個大人。
長大後可以是前途無量,若心術不正,便是一大禍害了。
古修義盯著白久久:“我會讓人把書送來,也會請老師來教你,放心,當我的姐姐不會讓你受任何人誣陷。”
白久久倒沒想到古修義會這麼,這讓她真的想起了自己躺在病床上還昏迷不醒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