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赫爾川已經覺得胃部開始發熱,他麵色一變,當機立斷,轉身道,“我們走!”

眾人紛紛退去,帝空玄則是在崖頂坐了下來。

“幽猿。”他喚道。

幽猿從靈寵空間鑽了出來,蹲在他旁邊。

“她現在怎麼樣?”

幽猿嗚嗚了兩聲。

“哦?禁製空間嗎?”帝空玄眸色微動,難得有些驚訝,“這人間界,竟然會有禁製空間?

那應該是幾百年前的人留下的吧?

不過,既然沒有危險……嗬,也算是她的一場機遇,我們就在這裏等著吧。”

幽猿趴了下來,就地一滾,百無聊賴地準備看日出。

此時,方汝已經停在了一片荒蕪的山穀之鄭

她也是聽耳狐與她的心靈感應,才知道下方有許多藤蔓,她完全有能力安全落地,這才大膽地跳了下來。

不然,她估計也會選擇跟赫爾川回去,另外再想辦法。

殺手守則中,麵對生命危險之時,有路可走則走,無路可走則暫時妥協。

好在現在有路可走,她雖然不討厭赫爾川,但是也絕對談不上喜歡。

他足夠光明磊落,卻也顯得過度自私。

“這是哪裏?”她環顧四周,兩麵都是山崖,東西各有一條道,但是不知道通往哪裏。

而且崖下竟然寸草不生,動物絕跡,她連想問都沒地方問。

耳狐從靈寵空間鑽了出來,望著東側,發出警惕的叫喚。

端木意安撫地拍了拍它,轉向西側:“那裏危險的話,我們就往這邊走。”

耳狐抓著她的領子,眼底露出了狐疑的光。

它雖然察覺到東邊有不可抗拒的危險,但是西邊卻更給了它一種神秘的氣息,那是一種蒼老古樸的氣息,它從未感受過。

端木意卻已經邁開了步子,朝西側走去。

不多時,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座孤墳。

端木意停下腳步,有些微愣——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竟然有人豎了塊墓碑在這裏?何方神聖?

她走上前,看向墓碑。

然而,墓碑上竟然空無一字!

眼前的墓碑,沒有碑文,灰白的色彩仿佛詮釋著世間最深的孤獨。

端木意看得見久了,隻覺得頭腦開始產生轟鳴和眩暈福

耳狐在肩上不安地搓著前爪,靈物生就具有對危險的敏感,此時這深不可測的墓碑,已經讓它有了想退縮的壓迫福

然而,端木意卻已經朝著墓碑伸出了手。

“嘰嘰!”耳狐驚駭地竟然自動鑽回了靈寵空間。

端木意此刻雙耳已經聽不見外界的聲音,她的眼前隻剩下這一塊充滿神秘氣息的墓碑。

似乎有人在她耳畔輕聲呼喚著,呼喚她前去觸碰。

就在她的指尖距離墓碑僅剩一寸的時候,她的雙眼忽然恢複了神采。

“怎麼回事?”她立刻縮回了手,看著這塊普通卻又神秘的無字墓碑,心跳開始加速。

她剛才做了什麼,竟然一點意識都沒有了。

必然有人控製了她的心神!

思及此,端木意豁然轉身,看向四周,冷聲道:“什麼人在背後搞鬼,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