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夫人,到了!”尋意又提高了音量。

驛館內的人紛紛看了過來。

馬車忽然晃了晃。

旋即,女子嬌媚的聲音傳了出來:“啊呀,老爺,您可真是……別,馬車上呢……好了好了,晚上妾好好服侍您。”

外頭眾人麵麵相覷,心道黃思源好色之名果然名不虛傳,馬車上都不肯放過。

再一回想黃夫饒聲音,又覺得黃夫饒美豔之名也名副其實,光是聽聲音便已經覺得酥不可耐了。

馬車裏,端木意麵無表情地剝著葡萄,嘴裏隨口編造著亂七八糟的話,然後一伸手,把葡萄全塞進鱗空玄的嘴裏。

是時恰逢微風撩動了車簾,陽光自外頭打入一線,恰恰印在帝空玄的側臉上。

而晶瑩的葡萄汁,順著他微張的唇,淌了下來。

他抬起手,修長的手指慢慢抹去了汁液,唇畔染上了一抹笑意,略帶殺機,令人心顫。

紫色的汁液,白皙的手指,鬼魅的笑容。

耳狐淌著口水,嘟囔道:“我要暈過去了……”

端木意垂眸,斂去心頭的一絲悸動,再抬眸時,已經是無懈可擊的笑容:“老爺,該下車了,寶得喂奶了。”

她著,伸出手指,在耳狐白嫩的腿上掐了一把。

耳狐非常配合地大哭起來。

帝空玄冷哼一聲,率先跳下了馬車。

然而在眾人看來,卻是黃大人先跳下馬車,然後轉身,含情脈脈地將夫人和兒子扶下來的場景。

不免又是一番感慨。

“哈哈,都黃大人寵妻如命,今日得見,果然如是。”驛館二樓響起了笑聲,一人緩緩走了下來,身後跟著一堆護衛。

端木意抬頭看了一眼,暗歎真是時也命也,到哪兒都能遇見這個自戀狂。

赫爾川已經走到了兩人麵前,毫不避諱的把目光放在了端木意的身上,讚歎道:“黃夫人花容月貌,真是本王見過最美的姑娘了。”

跟在他後頭的赫連順口就道:“那牡丹姑娘呢?”

端木意險些沒繃住,一抹笑意流露了出來。

好在她扮演的是一個喜怒無常的驕縱夫人,這會兒笑一笑也沒有人在意。

赫爾川已經回過頭去,一腳踹翻了赫連:“什麼牡丹,那個沒禮貌的辣椒,本王下次見到她必定揍她!”

端木意緩緩頷首,心道那下回我先揍得你爹媽都不認識吧。

帝空玄已經摟住了她,轉過頭,嗬嗬笑道:“有勞親王殿下親自來迎,實在是黃某的福氣啊!”

赫爾川道:“黃大人客氣了,皇兄了,黃大人為我赫爾帝國守著邊防門戶,那是重臣,此番來京述職,恰逢七夕大宴,一定多飲幾杯。”

“知道你們兄弟都愛喝酒,黃某怎麼能拒絕。”

是夜七夕盛宴,端木意抱著“兒子”,跟著“丈夫”入宮赴宴。

帝空玄從靈戒指裏甩給她一套華麗的禮服,青玉色三重衣上襦,琉璃色十二破裙,賭是隆重非凡。

端木意有心問他哪來的裙子,轉念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