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等帝空玄清醒後問問,誰知道帝空玄不知道出了什麼毛病,竟然一直被大白的人格占據著,也沒有辦法問。

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任何的修煉者都不能對人間界的人出手,所以,這個厲侯爺會是他們很好的一個擋箭牌。

帝空玄會意,當下也擺出一副淡定的神色,裝模作樣地道:“好。”

厲侯爺大喜過望,立刻請人上了馬車。

端木意和赫爾川自然不會在這個“邀請”之粒

那馬車不大,恐怕四個缺真擠不下。

“咳咳……大白,去吧。”端木意低聲道。

帝空玄便跟著厲侯爺上了那輛馬車,剛坐下,臉上始終維持的純澈茫然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他一貫的沉冷淡笑。

厲侯爺倒沒怎麼注意他的神情,搓著手問道:“恩公是何時到的鳳城?”

“剛到。”帝空玄頓了頓,問道,“你也無須稱我恩公,一百年前的事情,與你們後代無關。”

厲侯爺忙道:“這怎麼行,祖上有訓,任何祖孫後代見到恩公您,都要以禮相待。

若不是您,我們厲家怕是早在權位更迭之時,化為湮粉了。”

帝空玄見他堅持,也沒有再多什麼,隻是抿著唇,靠在車壁上,臉色並不是太好。

厲侯爺見了,問道:“恩公看起來心情不佳,可是遇著什麼煩心事了?”

“沒事。”帝空玄不願多。

其實他自己的心事,連自己都有些看不分明。

自那日在赫爾帝國皇宮之內,被莘雪柔的“這個女人,難道比得上莘如卿在你心中的地位嗎”這句話刺激到以後,他就始終心情沉鬱。

他知道自己心情不佳的時候,連帶著會遷怒身邊的人,所以當他聽到端木意要離開他時,並不意外,卻很生氣。

他漸漸覺得,端木意的脾氣,和當年的莘如卿越來越像,可是他即便是懷疑,也不敢輕易確定。

莘如卿死了兩百年,他就在這世間尋了兩百年,他總懷著一種奢望。

或許他的卿卿會有一,知道他在找她,就回到他的身邊。

可現在,他對端木意的心思,也越發不分明了。

帝空玄越想越覺得煩躁。

到了侯府外頭,正要下馬車,帝空玄忽然回頭道:“配合我演一出戲。”

厲侯爺納悶了一下,再下馬車的時候,卻見帝空玄一掃先前沉鬱的臉色,微垂著頭跟在端木意的身邊,看起來分外的……乖巧。

乖巧?!

厲侯爺差點心髒病犯了——他實在不能把這個傳中一人斬殺千饒殺神,和乖巧兩個字聯係在一起。

但一想到方才帝空玄的話,他好像又明白了些什麼,連帶著看端木意的目光都不一樣了。

恩公何時對一個女孩子這麼上心?這位姑娘定非常人。

“啊,方才有所怠慢,不知二位是……”

端木意笑了笑,渾然不在意地道:“我叫木柳,這個是我大哥木川。”

赫爾川就這麼被隨便的命名了。

他一瞪眼睛想要反駁,就被端木意狠狠地踩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