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侯爺在一旁陪著喝酒,恨不得自己能有四個胃,把這些自己舍不得品嚐的酒都塞到肚子裏去。
喝罷,端木意率先醉了,仰頭倒在鱗空玄的懷裏。
“娘子?”帝空玄叫了兩聲,看向厲侯爺,“她怎麼了?”
厲侯爺心道恩公您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這裝瘋賣傻的技巧實在是高超。
不過他還是很厚道地道:“夫人這該是醉了。”
“醉了……”帝空玄直接把端木意抱了起來,回了房間。
誰知剛進房間,端木意就已經跳了下來,一掃醉態,眼神清明。
她將帝空玄按在了椅子上,轉頭看赫爾川:“怎麼樣?”
“酒窖沒有什麼異常。”赫爾川搖了搖頭,“溪邊骨應該不在侯府。”
原來,在一聽嗜酒如命的厲侯爺有個便讓人觸碰的酒窖,端木意便聯想到了溪邊骨。
這樣的靈藥,舉世無雙,三年前出現過卻又奇異消失,想必就是被人珍藏起來了。
整個南境,風城侯府就是最大的勢力,端木意想不出還有誰能搶在侯府之前藏起了溪邊骨。
今日他們逛了後花園,沒有任何發現,酒窖裏也沒有,看來有必要探一探其他角落了。
“先不要急著下定論,侯府這麼大,或許有其他隱秘的地方。”端木意看了看外頭,道,“等色暗一些就行動,我先去偷兩件這裏仆役的衣服來。”
帝空玄起身問道:“娘子,你們在找什麼?”
“大白你休息吧,我去去就回。”端木意扭身出了屋子。
赫爾川也正要出門,忽然一道勁風從腦後襲來。
他也算是反應靈敏,側身避開,卻見那隻手已經要按在門上了,卻又迅疾收招,緊接著便是變眨
紅衣男子麵色冷凝,眸光肅冷,一招一式都是殺眨
“你果然沒有變傻。”赫爾川同時與他對了一掌,砰地一聲撞在了身後的牆壁上,吐出一口血來。
帝空玄捏著拳頭,冷然道:“離她遠點。”
“憑什麼?”赫爾川抹去嘴角的血,哈哈一笑,“你隻敢裝傻留在她身邊,看來你也知道,一旦你恢複清醒,她就會離開你吧?
你也隻配以大白的身份出現罷了!
男人,做不到光明磊落,算什麼英雄好漢!”
“你懂什麼?”帝空玄眸光清冷淡漠,“別以為我真不敢殺你。”
“你知道她為什麼想離開你嗎?
因為你態度不明。”赫爾川哼了一聲,走到門邊,把門打開,扭頭傲然道,“當初本王還以為你多在意她,到後來本王才知道。
你心裏裝的人壓根就不是她。
既然如此,能給她幸福的當然隻有本王,她也隻能是本王的王妃。”
帝空玄彎唇,冷冷一笑,湊上前,在他耳邊道:“那不如試試。”
“試什麼?”旁邊傳來了女子清冷的聲音。
帝空玄愣了一下,扭頭看去。
端木意手裏捧著兩件衣服,正站在門邊看著兩人。
她的眼裏,一片平靜,卻可以看見底下那深沉的一抹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