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書昱,清醒一下!”端木意拍了拍他的臉,冷聲道,“再這樣下去,你我都別想好過!”
厲書昱勉強從她身上翻了下去,咬牙道:“你快走!”
“這是我的房間,我要是走了,你出現在這裏,更不清楚。”端木意心念一動,立刻將耳狐從靈寵空間召喚了出來。
遠處,鼎沸的人聲已經近了。
莘雪柔清淺溫婉的聲音傳了過來:“碧瑾妹妹,你確定你看見三公子往這邊來了?”
趙碧瑾忙道:“那是自然。三公子我衝撞了他的義姐,要找我算賬。
結果我還沒什麼,他忽然轉身,就往這邊跑了。”
“該不會是想到木姑娘要換衣服,過來幫把手吧?”另一名女子低聲笑道。
厲侯爺麵色陰沉,上前一步,推開了院門。
院門一開,裏頭就傳來了男韌沉的喝聲。
眾人懷著或期待或嘲諷的心態,抬頭看去。
下一秒,都愣住了。
所有他們腦海中想象著的不堪的事情都沒有發生,厲書昱正在院內樹下練著拳法,一招一式都極其標準。
他滿頭大汗,看起來好像也練了好一會兒了,麵色通紅。
而在他麵前的大樹上,分出了一根枝丫,上麵坐著素衣白裳的少女,垂著兩條腿,懷裏抱著一隻酣睡的白毛狐,正慵懶地抬起眼皮,朝眾人看來。
此時月色正一瀉而下,銀白的光鋪滿了整個庭院,而少女神情淡淡,眸色宛如琉璃,神光四射。
她的容顏已經長開,稱得上閉月羞花,而眸光一動,更添了三分秀致婉轉。
女人們見了她,不免又疑惑又妒忌——分明是下了藥的,怎麼看起來一點事情也沒有?
男人們見了她,更是兩眼發直——以前怎麼沒發現侯府養了個這麼嬌滴滴的娘子?
厲侯爺輕咳一聲,叫道:“昱兒。”
厲書昱收招,擦了擦額頭的汗,轉身看見這麼多人,嚇了一跳:“爹,你們怎麼都過來了?”
“還呢,今夜本就是給柳兒開的宴會,你們兩個怎麼偷偷溜出來了?”厲侯爺沉著臉問道。
厲書昱撓了撓頭,道:“我突然想到白日一套拳法還有些沒有弄清楚的地方,就過來請教了一下義姐。
本想著過會兒就出去的,你們怎麼都過來了?”
趙碧瑾緩緩走了出來,笑道:“原是如此,看來是我誤會三公子了。
不過這深更半夜的,三公子和木姑娘雖然是義姐弟,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若是傳出去也不太好聽。”
樹枝上端木意打斷了她:“哪裏孤男寡女了,你是把它給忘了嗎?”
她著,手一伸,耳狐掉了下去,半空中嘰地叫了一聲,平了趙碧瑾的懷裏。
趙碧瑾短促地一聲驚呼,被耳狐平在地上,毫無形象地大叫了起來:“快把它拿開!救命啊!”
端木意跳了下來,笑道:“不過是一隻狐狸,趙姑娘竟然怕成這樣?”
她打了個響指,耳狐躍到了她的肩頭,舔著爪子嘰嘰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