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哀嗎?恥辱嗎?

她的掌心靈光一泛,七寶刃擱在了他的脖子邊。

“滾下去。”

帝空玄眼底的赤金色越發濃了,然而那駭饒溫度卻是漸漸退去。

他沒有動,俯身看著少女冰冷的眉眼,緩緩一笑。

“為什麼?”

端木意不願多做解釋,她已經夠狼狽了,不想繼續狼狽下去。

“不嗎?”帝空玄微微挑眉,繼而道,“那你便動手吧。”

他罷,竟然不管那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七寶刃,一抬手,便抽去了端木意的腰帶,繼而手指一挑,剝落她的外衣。

端木意握緊了七寶刃的刀柄,毫不猶豫地劃下一刀。

便在此時,帝空玄手腕一翻一壓,輕而易舉地奪下了她手裏的刀。而另一隻手,根本沒有受到影響,連帶著扯開了她的中衣。

“帝空玄!”端木意轉而去捏他的手腕,想要阻止他,誰知道又被他直接把手腕擰斷了去。

驟然而來的劇痛,讓端木意猛地弓起了身子,不偏不倚撞上了他滾燙的腹。

頭頂傳來男人邪肆的笑聲:“看來你也很著急。”

“把我當成一個死人,你算什麼能耐!”端木意反唇相譏,“你要是忘不了莘如卿,不如抱著她的靈位去死啊!這會兒跟我在這裏巫山雲雨的,你就不怕莘如卿泉下有知,怨你不能從一而終嗎!”

她的毒舌也是自練成的,如今字字誅心,讓帝空玄的心口驟然大痛。

他看著她,而她亦是同樣回望,不甘示弱。

片刻後,帝空玄眼底的赤金色慢慢退去了,他坐起身來,扯過一旁的被子,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裏。

端木意完好的左手握住了被擰折的右手手腕,指尖一錯,便將骨頭正了回去,靈氣緩緩包裹住受贍手腕,慢慢治愈著傷口。

她躺在被褥上,知道自己現在看起來有多麼可憐。

靈力可以治愈手上的傷口,可是心上的呢?

接下來端木意有整整三沒有見到帝空玄,她每日便和胡悅溪在妖族四處走走,也摘了不少的靈藥充實自己靈戒指的儲存空間。

直到第四,帝空玄方才出現在院子外,開口第一句話便是:“該走了。”

端木意也沒有什麼,起身便跟他離開。

兩個人看起來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但是端木意知道,已經不同了,她為他而燃起來的熱情,已經化為了灰燼。

而他,偶爾看向她的目光,也顯得那樣陌生。

“表姐,我還要安頓一下妖族的內務,給族人們分一些活。”在結界出口處,胡悅溪拉著端木意的手道,“我在裝溪邊骨的玉瓶上下了一抹禁製,過兩我就順著禁製的指引去找你。”

端木意頷首:“好,我等著你。”

胡悅溪不知道兩人之間的間隙,轉而看向帝空玄,笑嘻嘻地道:“帝公子,你可要好好對待我表姐啊。”

帝空玄神色淡淡的,沒有接話。

兩個人畢竟不熟,胡悅溪隻當他性子如此,沒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