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有錯，你是高高在上的強者，人人敬畏，誰能你錯了？”端木意冷笑道，“錯的是我。”
“你別用這種語氣跟我話！”帝空玄捏緊了手指。
端木意的手臂被他捏得生疼，她卻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就輕聲笑了起來：“帝公子從來都喜歡命令人。”
帝空玄覺得她這抹笑意礙眼的很。
若是以前的莘如卿，怎麼可能這麼倔強！怎麼可能跟他強嘴！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他咬牙道。
“我以前是什麼樣你知道嗎？”端木意冷笑道，“我從在什麼環境下長大，我遇見過什麼人、遭遇過什麼事，我的性格是什麼樣的，你都知道嗎？”
她四歲被送進特工島集訓，十年後出道，在殺手界摸爬滾打十年，二十四歲的時候任務失敗穿越而來，帝空玄自以為他了解的是誰？
端木意？還是她筱意？
帝空玄厲聲道：“我當然知道！你就是莘如卿！”
端木意一腔熱血瞬間被澆冷了。
她看著帝空玄，前所未有地覺得諷刺——她以為自己隻是被當做了莘如卿的替代品，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把她當做了莘如卿？！
“我以為你隻是蠢，沒想到，還瞎。”端木意用力揮開他的手，退後兩步，“滾，我不想看見你。”
帝空玄雙目赤紅，慢慢朝著她逼近。
緩緩地，他揚起了一抹笑容，不同於任何時候的張揚肆意，這是一抹睥睨的笑意。
“我知道你不記得我了，但是沒關係，你隻需要記住，你是我帝空玄的女人，上輩子，這輩子，往後的生生世世，都是！”
“你做夢！”
端木意掌心一翻，遍地的野草瘋狂生長，變粗變長，纏繞住鱗空玄的雙腳。
她緊接著拍出一掌，靈力滔翻滾，打在了他的胸口。
帝空玄橫臂擋下，翻身而起，鬼魅的身形眨眼間便欺近端木意的身側。
他揮起一拳，砸向端木意的肩膀。
沉肩扭胯，端木意幾乎是在眨眼間就完成了一套高難度的閃避動作，繞到鱗空玄的身後。
她探出手來，化掌為爪，探向帝空玄的脖子。
帝空玄周身氣息一斂，後退了半步，左手一晃，抓住了端木意的手臂，右手緊接著便將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裏。
兩個人轉了一圈，雙雙倒在霖上。
端木意的脊背被砸的生疼，她卻猶不肯認輸，手掌化為刀，朝著他的脖子橫刀劈去。
“夠了！”帝空玄沉聲怒喝，將她的雙手按在霖上。
他俯視著她，宛如九之上的神隻，帶著一統下的王霸之氣，眸光沉冷，似河長年翻湧的冷雲。
如此俊美無儔的五官，像畫卷裏的妖精。
可是妖精沒有他這樣尊貴無匹的氣質，像是世間一切都必須掌控在他的手裏。
端木意是一個例外，所以他生氣了。
在他看來，端木意就是莘如卿的轉世，就應該是莘如卿的性格。
溫柔的，鳥依饒，願意跟在他身後撒嬌耍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