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去掉了白日的易容,一個多月掩飾容顏的後遺症,就是他的麵色更加蒼白了一些,透著病態的黯淡色澤,連唇色都淡了許多。

但始終不變的,還是他眼底那抹銳利的神光,以及唇畔似笑非笑的弧度。

即便身處黑盟學院這樣核心的地方,他也未見半點懼色。

她的睫毛微微顫抖了片刻,忽然抬手勾住鱗空玄的脖子,湊上前去吻住了他冰涼的唇。

不管了。

什麼莘如卿,什麼替代品,她都不想管了。

他現在身在這裏,就是最好的證明。

證明她在他的心裏,始終是占據著一席之地的。

原來這麼些日子以來,她忍受著黑盟盟主日日的折磨,在痛苦中昏迷,在虛脫中醒來,最期盼的,還是能見著他。

帝空玄一愣,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當下攬住她的腰,一扭身,兩人便倒在了矮牆之後。

端木意趴在他的身上,吻著吻著,眼淚便止不住了。

“蠢女人……”帝空玄歎了口氣,揉了揉她的頭發,“雖然我很高興你的投懷送抱,不過現在可不是什麼好時機。”

“你怎麼回事?今那個藥侍,是你嗎?剛才翎大師他——”端木意有很多疑問,但是都消失在鱗空玄的一個眼神之鄭

帝空玄的眼神,明明白白地告訴她,放心。

不管他是什麼身份,他一直都會在她身邊護著她。

“先別問這麼多,你知道的越少,此去黑魂山脈,也就越安全。”帝空玄輕輕撫摸著她的脊背,收緊了雙臂。

端木意伏在他胸口,聽見他有力的心跳。

她摸得出他胸口的肋骨,可見他果然是瘦了。

但似乎摸起來,又不像是白日裏那名藥侍那麼瘦,還是有些肉的……

嗯,還熱乎乎的……

怎麼越來越燙?

“嘶——”帝空玄聲線喑啞,染了一抹邪氣,“意兒,你想讓我在這裏辦了你嗎?”

端木意雙手勾著帝空玄脖子,笑臉盈盈道:“好啊……”

“……”

對上端木意狡黠的眼眸,帝空玄就知道她是故意的,明知道時機不對,還故意勾引他。

端木意看著帝空玄的忍讓,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還不忘記對著他的耳邊嗬氣。

溫暖香粘的氣息讓帝空玄眼眸更加的深沉可怕。

她這是在變相的懲罰他。

端木意看著帝空玄隱忍的樣子,神色有幾分得意。

那模樣仿佛在就喜歡看你恨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樣,有本事吃了我啊!

帝空玄微眯著眼眸,最後選擇對著她的屁股抽打了一下,在她耳邊低吟幾句。

末尾不忘留下一句威脅話語。

“你且給我等著,這筆賬我遲早收回。”

話落,輕舔又咬了下她耳垂,轉身消失在夜色裏。

端木意捂著發燙的耳根,磨牙,好個家夥!

敢咬她的耳朵!

……

次日。

黑盟盟主的人果然如實送到了。

不是端木意以為的左護法或者右護法,而是一對年輕的男女。

男子倚著牆,一副不情願的樣子,眼裏全都是不善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