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隕玉,我就告訴他,我拿到手就是這個樣子的,他又能奈我何?”

帝空玄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低聲笑道:“我家意兒,果然越來越狡詐了。”

“什麼時候成了你家的了?”端木意打掉他的手,輕哼了一聲,“現在你該告訴我,那個藥侍是怎麼回事了吧?”

帝空玄就知道她不甘被蒙在鼓裏,要是還不告訴她,恐怕就會因此而分了她的心神,這對接下來對付黑盟是極為不利的。

於是,他便將擬傀儡術簡單講了一遍。

端木意聽罷,沉默了許久。

本體、擬傀儡化、共用一具身體……

這個擬傀儡術之所以早已失傳,就是因為本身的煉化極為困難,對本體肉身的要求達到了一個極為嚴苛的地步。

而帝空玄卻不管不關始終這種遠古異術,簡直就是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你是不是瘋了?這個擬傀儡術不準再用了,你馬上離開這裏。”端木意拉下臉來,冷聲道。

此時兩人都已經走出了那個狹窄的洞口,沿著斷壁重新爬上了山頂,山風獵獵,上懸著一輪白日,光線卻被絲絲縷縷的黑霧遮得沒有丁點熱度。

端木意扭身就要下山,帝空玄快步上前,從背後將她摟住。

“蠢女人,擔心我就直,何時學會了這種嘴硬心軟的路子?”

“你少在這裏給我嬉皮笑臉,我沒有跟你開玩笑。”端木意沒好氣地要掙脫他。

帝空玄摟得緊緊的,兩人掙紮之中一並倒在霖上。

帝空玄連忙拿手護著她的腦袋,滾到了一塊石頭後邊兒。

“你——”

“意兒,我也是認真的。”帝空玄拉著她坐起身來,拿手擦了擦沾染在她臉頰上的泥土,唇畔翹起,如曼珠沙華的綻放,妖異而絕豔。

他的笑容總是這樣漫不經心,好像底下萬事萬物都不能在他的心裏激起丁點的波瀾。

可事實上,端木意見過他的開懷大笑,見過他的悲傷和大怒,知道他並不是這樣一個當真冷血冷情之人。

隻是,他活了兩百多年,已經太善於偽裝了。

端木意知道自己服不了他,這個軟硬不吃的家夥。

“可你這樣,我會心疼。”她。

帝空玄輕聲一笑,摟著她的腰道:“若要我看著你身陷險境而無所作為,我才會瘋掉。”

端木意歎了口氣,不知道還能什麼。

“相信我,我的女人若是也不願信我,那真是讓人失望……”

他在出我的女人四個字時,已經向端木意傾過身來,而最後的幾個字,便消失在了兩人唇齒相依之間。

端木意全然放鬆,將自己交給了他。

她不得不承認,雖然很不想讓自己成為誰誰誰的女人,不過如果這個誰誰誰是帝空玄的話,好像也不是不校

至少她的心並沒有拒絕,也不反感,他對她的好,她並不是沒有感覺。

就在兩人全身心投入,感受這山間之清風時,不遠處忽然響起了爭吵聲。

聲音越來越大,打擾了兩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