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幾息過後,他咬牙,轉身離去。
帝空玄目送他消失在夜色中,轉頭看向院子裏,端木意正將手中那個墜著黑色流蘇的葫蘆交到胡悅溪的手裏。
胡悅溪白日裏才接到她的信息,在容院等她,晚上就聽到她又要把她趕走,頓時眼淚汪汪地道:“堂姐,你怎麼能如此狠心,眼睜睜看著我來回奔波……”
“你也是和赫爾川打過交道的,他這個人不壞吧?”
胡悅溪點零頭。
端木意循循善誘:“既然不壞,又是朋友,總不能看著他出事。
這次赫爾帝國的內亂,背後定有人渾水摸魚,我猜必然是黑盟在搗鬼。
你拿著這個葫蘆去找他,若是遇到你們解決不聊大難,就打開這個葫蘆。”
“嗚嗚嗚,堂姐,可是我還想跟你一起。”胡悅溪可憐兮兮地道。
“等你這趟回來,我絕對不使喚了。”端木意指發誓。
胡悅溪終是同意了她的要求,抱著葫蘆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容院,追著赫爾川去了。
帝空玄站到她麵前,涼涼地道:“總算把路人甲和路人乙都趕走了。”
端木意哭笑不得:“什麼路人甲路人乙的,一個是一國親王,一個是一盟之主,怎麼到你嘴裏就這麼不動聽呢。”
“還不就是路人甲和路人乙。”帝空玄冷冷地瞥她。
端木意舉手投降:“行行行,你什麼就是什麼。”
“敷衍。”帝空玄冷笑道,“誰讓你今吃他那一掌的?”
“不吃他那一掌,如何侵擾他的心神呢?”端木意笑了笑,她直到比試前還在思考,如何才能不著痕跡地輸給他,又能讓端木家族百口莫辯。
思來想去,隻有她的賦技能職控製”一項,對同等級的人也能稍有些作用。
為了讓“控製”發揮更大的效力,她在賽前故意激怒對方,定下十招之約,又在第六招時故意露了一個破綻。
對方潛意識裏隻記著十招之約,想不到這十招會是一個幌子,自然以為這破綻不是破綻,全力一擊。
她避開要害,趁著對方心神恍惚之際,釋放自己的控製技能。
一切都發生的很快,也很冒險。
如果對方是抱著必要殺她的心念來的,不準她現在非死即傷了。
如果對方從一開始就束手束腳,那她也達不到自己的目的。
隻能,她受傷也不過是計劃中的一環罷了。
帝空玄扣著她的後頸,咬著牙道:“看來最近是對你太好了,以至於你忘記了自己這條命是屬於我的吧?
我不同意,你敢對自己下手?”
“不是我,明明是那家夥傷了我。”端木意笑眯眯地湊上前,在他嘴角親了親,順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一副委屈的樣子,“你不幫我出氣,怎麼反倒是來興師問罪了呢?”
“長能耐了,學會勾引我了?”帝空玄垂眸,手的力道鬆了些,心底早已軟了下來。
然而他還是決定要讓這個不聽話的女人記點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