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認真的嗎？”
端木意噗嗤笑了出來，扯著他的臉蛋肉道：“一個姑娘家有勇氣跟你求婚，你竟然還問我是不是認真的？渣模”
帝空玄：“……”
被莫名其妙冠上渣男的準新郎帝空玄，從床上一躍而起，拉著她道：“走，我們現在就出去！”
端木意：“出去幹嘛？”
“成親啊。”
“不出去，就在這裏。”
端木意朝外麵指了指，黑蒙蒙的空間裏，隻有一具玉棺和一尊石碑，但是那玉棺色澤瑩潤而閃爍微光，那位強大的妖族鸞鳥前輩正在那裏等候。
花了半個時辰終於冷靜下來的帝空玄，看著端木意從靈戒指中取出脂粉等物，便走上前去，從她的手裏接過了口脂。
“我來幫你。”
端木意挑眉看他，將手中的口脂遞過去，便見帝空玄以指腹抹了些許，點在她的唇上，片刻後便似桃花盛開在唇間。
端木意：“……”
她沉默片刻後，笑著道：“技巧嫻熟，與當年的一樣。”
帝空玄停留在她唇間的手指微微顫抖了起來，他注視著端木意的眼睛，喃喃道：“……卿卿？”
端木意：“也許我曾是莘如卿，但現在我是端木意。成親以後，你要牢記，你是端木意的夫君。”
帝空玄一把按住她的腦袋，一低頭便封住了她的唇舌。
他從未感受到如今這般的快樂，先前他從江疑處得知，端木意就是莘如卿轉世之時，雖然激動，但因為端木意不承認，甚至因此與他鬧掰，漸漸也就壓下了心裏的期盼，隻愛著眼前這人。
今日她終於承認，也就預示著帝空玄兩次的深情，皆有了歸屬。
真好。
鸞鳥影像再度出現，鳳鸞前輩望著跪在碑前的兩人，目光慈祥而溫暖：“能夠見證你們的婚事，是老婦的榮幸。”
她伸手一揮，兩件各繡鳳與荒大紅婚服便憑空出現在了兩饒身上，連鳳冠都準備好了。
帝空玄：“……”
端木意：“……”
瞧著果然是早有準備？
“帝空玄，端木意，你們願意牽著彼茨手，一直一直走到生命的盡頭，哪怕彼此遺忘，哪怕刀劍相向，哪怕世界顛倒，你們願意嗎？”
鳳鸞的話溫和有力，卻沒有刻意掩飾話語中的血腥氣。
端木意不懂她為什麼要這麼，但是此時此刻，她隻是堅定地點頭。
“我願意。”
許多年以後，當她坐上神王寶座之時，她沉斂的目光掃過萬裏空間，耳畔再度回響鳳鸞的這句話，驟生荒唐之福
帝空玄隻是認真地牽住了她的手，仿佛這一握，便再也不想放開這隻手。
……
七日後，風瀾帝國邊城之下，堅固的城牆再度遭受妖獸的衝擊，連續抵擋了十餘日的城牆已經無比脆弱，仿佛下一刻就會坍塌，卻還是神奇地撐了下來。
疲憊的聯軍倚在城牆上，傷病被抬下去，破損的弓箭運上城樓，一切顯得井而有序，卻又那般淒涼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