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朱唇微張，吐出了一口帶著金光的氣息。
“卿卿！”莘雪柔沒想到她遭受的打擊會如此大，竟是一口吐出了金丹中的靈氣，那靈氣等同於維係她最後生命的源泉，這一口吐出來，她怕是僅剩的時間不多了。
莘雪柔又氣又急，扭頭看向帝空玄，冷笑道：“你當她是假的嗎？難道我們兩姐妹真如此下作，要用這種方式來欺騙你？”
帝空玄微微皺眉。
“我告訴你，帝空玄，我妹妹那年是死了不錯，卻是我耗費了半數的修為留住了她的一縷魂魄，封印在上靈畫卷之鄭她的魂魄就快要散了，如今求我讓她再見你一眼，我才把我的金丹給了她。”
莘雪柔抱著莘如卿站起身來，目光在端木意的身上定住，旋即笑了：“恭喜你了，帝空玄親手斷了卿卿最後的念想，你如願了。”
端木意的手緩緩收緊，心髒開始不受控製地劇烈疼痛起來。
她望著莘雪柔懷中的人，沒有想到那竟是真正的莘如卿。
隻剩一縷魂魄的莘如卿。
也就是，她的前世？
簡單吃零東西，因為莘雪柔的那句話，端木意變得沒什麼胃口，還是在帝空玄的勸下，方才喝了一碗粥。
帝空玄倒是神色如常，似乎莘如卿的真實身份對他而言根本算不了什麼。
端木意這才發現，即便自己如此自信，臨到頭還是會慌張。
她害怕帝空玄會舍不得莘如卿，會忘不掉那個曾經的人。
隻是她此時也忘了，事實上她和莘如卿就是同一個人。
她看不清的事情，帝空玄替她看清。
帶她回了房間休息，端木意的神色還是懨懨的。
關了房門，帝空玄大手攬住她的腰，將她貼向自己的懷裏，低聲道：“沒良心的東西，這麼久不見，都不想我嗎？”
端木意靠在他懷中，聽著他的心跳一聲一聲，感受他最真實的溫度，一直以來的疲憊終於卸了下來。
她眨了眨眼，覺得有些委屈：“哪有不想你。”
“想我嗎？”帝空玄將她按在了牆邊，長手長腳困著她，騰出右手來掂起了她的下巴，“那親我一下。”
“你……”
“親我一下。”帝空玄打斷了她的話。
端木意望著他，他也不逼她，就這麼靜靜地等著。
“……”端木意沒有讓他等太久，踮起腳在他唇角親了一下。
就在她要退回去的時候，帝空玄忽然伸出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侵略性地堵住了她的嘴，加深了這個吻。
直吻到端木意快要喘不過氣來，帝空玄才鬆開了她。
他抵著她的額頭，笑道：“傻丫頭，這才是想你的味道。”
端木意抿唇，兩頰飛紅，心裏莫名其妙地踏實了起來，好似所有的不安真的可以被他一個吻治愈。
嗯，他的吻技真是越來越好了。
“你都不知道，等你的過程有多漫長。”帝空玄，“別人都別勝新婚，你我剛成親便要分離，今日……”
“今日什麼？”端木意打斷了他，心裏有些竊喜，嘴上還是強硬地道，“今日我累了，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