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端木家族大長老隱晦地交換了一個眼神，彼此心知肚明。
而不遠處，卻有兩人同時撲了出去。
胡悅溪一腳跌在幹涸的丹河河穀之中，臉上滿是不敢置信和絕望：“堂姐……”
端木沉舟衝進了煙塵之中，眾人屏息看去，卻見他下一秒倒飛出來，摔在了河穀之鄭
眾人：“……”
煙塵漸散，端木意在一個饒攙扶之下，走了出來。
莘雪柔瞪大了眼睛：“怎麼可能！”
端木意靠在那人身上，雖然虛弱至極，然而望向莘雪柔的眸光卻強硬無比：“很失望吧？莘閣主，別著急，就快要輪到你了。”
莘雪柔竟在她的目光裏瑟縮了一下，隻覺得這個昔日她動動手指就能碾死的女人，如今已是她無法抗衡的了。
江疑飛身而來，抬手按在那饒身上，微微皺眉：“胡鬧。”
帝空玄的靈魂體依舊強大，攬著端木意的腰也沒有放手，淡漠笑道：“我的夫人在前麵殺敵，我怎麼能安睡榻上。”
“你知道代價的。”江疑。
帝空玄看著暈倒在懷裏的女子，笑意漸漸柔軟下來：“無妨。”
此一役大獲全勝，掌事長老選擇了自爆，妖獸大傷元氣，黑盟群龍無首，修煉者們在幾大家族的帶領下，展開了反攻。
而珈藍族，秉承著不插手的原則，退出了修煉者聯盟。
“這次是真的要走了。”赫爾川蹲在丹河邊上，嘴裏叼著一根香蘭草，望著幹涸的河穀，憂愁無比，“這可怎麼辦，又沒有馬車，船也開不了了。”
端木意滿頭黑線：“我讓妖獸載你們出去。”
“你們已經收服妖獸了？”赫爾川問。
端木意頷首：“不是我，是溪。她身懷妖族的皇族血脈，妖獸脫離朱厭的控製後，要收服它們就容易很多了。”
赫爾川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帝空玄還沒有蘇醒，你接下來有什麼計劃？”
“接下來麼？討債去咯。”她微微一笑，“有些事情耽擱得太久，某些人大概以為我會息事寧人吧。真是可惜，我卻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赫爾川沉默一會兒後，重新掏出了那枚戒指，鄭重其事地交到她的手裏。
“上次你拒收了，這次，請你務必收下。”
端木意看著他，輕聲笑道：“行吧，留個紀念。”
“我會想辦法……”赫爾川低聲道，“也許，也能有普通人修煉至化神期的辦法。”
赫爾川帶著人間界的軍隊離開了，此戰他們無一傷亡，但是他們的態度足以表明修煉者與人間界重修舊好的意願。
至於源東帝國和羅斯帝國……
“人間界的事情就交給他們自己解決。”江疑如是回複。
端木意道：“這我自然知道。我的是，兩百年前的事情。帝空玄為什麼會中毒，又為什麼會接連不斷地遭受追殺？”
江疑意味深長地望著她：“你都知道。”
“不錯，我都知道。”端木意轉動手上的靈戒指，淡道，“源東皇室從兩百年前那場大戰後，就不信任帝空玄。帝空玄當時為了追查我的死因，和源東皇室有過交易，應該是在那時，他中了毒。因為他沒有想到，在這之前，黑盟已經和源東皇室有過接觸，並許諾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