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意搖頭，意識到了什麼，抬頭問道：“有什麼區別嗎？”
葛亞道：“如今飛升者大部分都是盛靈族人，剩餘六大部族很少會有後人在下界大陸。不過如果是其中某個部族的嫡係子弟，隻要認祖歸宗，便不用進行登記。盛靈族情況不同，才需要登記。”
嫡係子弟……端木意垂眸，心思如電。
帝空玄的身份至今也是個迷，他自己曾同她過，父母雙親都很神秘，在五百年前的那場大戰中身死，死的也很蹊蹺。
他到底是不是帝江族的嫡係子弟？
端木意歎了口氣：“我也不知道。”
葛亞神色稍緩，和玉庭鬆交換了一個眼色，便出了門。
玉庭鬆從旁邊取出一件鬥篷遞給她，溫聲道：“接下來的路我們都乘坐飛行妖獸，上寒冷，就算是修煉者也難抵禦，這個披上吧。”
“多謝。”
端木意接過，心頭一團亂麻，往外走時一個沒注意，當頭撞在了門框上。雖傷不了她，但痛卻是真的。
“哎——”玉庭鬆連忙將她拉到身邊，從靈戒指中取出一盒淺綠色的藥膏，抹在她額頭上，“怎麼這麼不心。”
端木意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他把藥膏抹完，從她手裏拿過鬥篷要替她披上，方才反應過來，連忙閃身躲開。
“我……我自己來就好。”她拿鬥篷將自己胡亂一裹，搶先出了門。
傾月族的飛行標記點在城外山穀中，兩人坐了先前的馬車過去，然而剛出城門不久，便被擋了路。
前方喧囂聲極大，間或夾雜著兵器交接的聲音，嘈雜的辱罵聲也夾雜其鄭
有人喝道：“你們端木一脈向來眼高於頂，不幹實事，有什麼資格在這裏教訓我們！”
乒乒乓乓……
“我們端木一脈怎麼就不幹實事了？！好過你們化歸一脈光化日誣陷別人，無恥之極！”
乒乒乓乓……
“起不幹實事，還有比薑氏一脈更坑爹的嗎！吃飯頓頓不落下，靈藥也是搶著拿上品的，輪到辦事情的時候，鬼影子都看不到！”
乒乒乓乓……
“操！你們散修哪來的臉在這裏滿嘴狗屁！”
乒乒乓乓……
端木意和玉庭鬆對視了一眼，麅獸自覺地停了下來，化為人形，拉開車門。出城的路隻有一條，這些人一團混戰，擋了路，被攔下來的也不止他們一波。
有人不耐煩地探出頭去，叫了一聲：“要打死一邊兒打去，別擋了大家的路！”
一團混戰的眾人齊齊對他吐了口唾沫。
端木意：“……”
玉庭鬆望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是盛靈族的人。”
“盛靈族怎麼會……”端木意沒有下去，大概也是不知道如何形容這詭異又混亂的一幕。
玉庭鬆道：“先前過，盛靈族是七大部族中人口最多的，近百年來的飛升者幾乎都是盛靈族的後人。人一多，矛盾便也多了，盛靈族負責管理的是長老會，五位長老各有擁護者，也就是你看到的這五股勢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