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意笑的更滿足了。
次日兩人就進了靈殿，疏影樓的三人和蘭謠一起送行，在靈殿門口，看見了月如霜和帝嘟嘟。
月如霜看起來完全是沒睡醒的樣子，靠在一邊，腦袋不停地點著胸口，帝嘟嘟在他腿邊嘰裏呱啦講什麼，看見他們過來，立刻撒歡跑來。
“爹爹，娘親！”帝嘟嘟撲到了帝空玄的懷裏。
他也是來送行的，靈殿內修行無日月，下一次看見爹娘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
帝嘟嘟雖然還小，但是已經知道離別的滋味不好受了。
他紅著眼睛說：“你們要快點出來啊。”
端木意也很舍不得他，恨不得把他塞回肚子裏帶進靈殿去。
隻是她終究還是要暫時放下這些不舍，唯有自己變得更加強大，才能在這個強者雲集的世界站穩腳跟，才能保護她想保護的人。
帝空玄捏了捏他的小臉蛋，說道：“在外頭自己聽話一些，別讓人擔心。”
帝嘟嘟托腮：“聽幹爹的話嗎？爹爹不怕幹爹把嘟嘟帶壞嗎？”
端木意嘴角一抽，兒子你可真有自知之明。
不遠處，月如霜打了個哈欠，懶懶地說道：“什麼叫帶壞？我看你喝酒泡妞打架，都玩得不亦樂乎。”
帝嘟嘟：“……”
嗚嗚嗚，幹爹你不要戳穿人家好不好！
端木意默默咬牙：“月公子就不能帶小孩子去積極健康一些的場合嗎？”
月如霜挑眉：“比如？”
“比如功法閣，或者圖書室。”
“不能。”月如霜果斷拒絕，“很無聊，會困。”
端木意：“……”
帝空玄和帝嘟嘟咬了一會兒耳朵，帝嘟嘟終於還是哭喪著臉，揮別了爹娘，活像個被拋棄的孤家寡人。
進門前一秒，端木意聽到月如霜說：“困死了，吃飯去。吃完睡覺，真是的，一大早被你吵醒，再敢吵我，下次別跟我睡了。”
靈殿的大門在身後觀賞。
端木意努力壓住嘴角的抽搐，問道：“真的可以把他交給月如霜嗎？”
帝空玄含笑道：“他跟著月如霜這麼久，雖然跳脫了些，學了點壞習慣，但是月如霜將他保護的極好，也是真的疼愛他的。”
“教育要從娃娃抓起，這些壞習慣以後改不過來怎麼辦？”端木意深深憂慮，“喝酒泡妞打架，這簡直就是紈絝一條龍啊。”
“酒總是要喝的，架以後少不了要打。”帝空玄頓了頓，“至於泡妞……也是人生頭等大事。”
端木意淚了。
有這麼剽悍的爹，又有那麼紈絝的幹爹，她已經可以預感到她的兒子將在人渣的道路上一去不複返了。
她可愛的兒子啊。
靈殿一共九層，上一次新生參觀的時候，兩人因為遇到那神秘火焰的追殺，莫名其妙進了一間房子，因此隻到了第四層，後幾層都沒有去過。
所以這一次，是由宸淵負責帶兩人去各自的修煉室的。
帝空玄根據第六名的名次，被安排在第六層，同一層的還有端木悅、帝明坤、宸淵和薑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