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忽然抬手，朝水麵按下，無數水柱衝天而起，幾乎在刹那間就化作了冰柱，立在半空。
耳狐在湖邊喊了一句，帝嘟嘟招式再變，冰柱碎裂，化為冰粉，將整個湖麵籠罩在內，一片朦朧不清。
就連端木意也捕捉不到帝嘟嘟的身形。
她放出靈魂力量，穿透冰粉，發現帝嘟嘟已經不在原地了。
好小子！
端木意給他的水係功法裏頭可沒有這麼多花花招式，這是從哪裏學來的？既能攻擊，又能自保，冰粉覆蓋下，除非靈魂力量比他強大的人，否則根本捕捉不到他的身形。
“誰？”帝嘟嘟竟然察覺到了她，冰粉散去，小家夥赤裸著跑上岸來，一邊七手八腳地穿著褲子，一邊喊道，“娘親！娘親是你嗎？”
端木意從樹後走出來，朝他笑著：“乖兒子，長進不少。”
“娘親！”帝嘟嘟衝了過來，一下撲到她懷裏，抱著她的腰不肯撒手，“娘親你怎麼才出來啊，我想死你了……”
“這要讓你爹看見，你這爪子還想不想要了？”端木意玩笑道。
帝嘟嘟紅著臉鬆開手，眼裏亮晶晶的，都是看見她的喜悅。
端木意發現他長高了不少，先前隻在她腰處，如今已經齊胸高了。臉盤子也長開了不少，眉眼間依稀可以看出少年的俊朗，有帝空玄的影子。
她倏然有了一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感慨。
耳狐和幽猿退了開去，把空間留給兩人，端木意檢查了一下他這一年來的長進，得知他方才展示的功法都是他自己悟出來的，更是驚喜。
這等天賦，恐怕遠遠在她和帝空玄之上了。
“娘親，你突破了嗎？”帝嘟嘟拉著端木意的手問。
“沒呢，突破哪有這麼容易。”端木意失笑，“你現在還在金丹初期，等你到了化神期就知道了，每一級之間的差別，運氣好的三五年或許可以突破，運氣不好的，也許一輩子都無法突破。”
帝嘟嘟托腮：“那娘親為什麼不多閉關一陣子呀？”
“喲，這還沒見個兩分鍾，就嫌棄我了？”端木意涼涼地說道。
帝嘟嘟笑眯眯地說道：“哪有，娘親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端木意說道：“本身我閉關就不是為了突破修為，而是為了修煉靈識。”
她意念一動，眉心翻出溫潤的白光，一抹虛影從她眉心跳出，落到地上，化作一個與她一模一樣的女子，隻是沒有肉體，是虛幻的靈魂體。
帝嘟嘟驚訝極了，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摸，那靈魂體也抬起了手，虛虛地將他的手握住，卻沒有絲毫觸感。
手，一穿而過。
帝嘟嘟扭頭看她：“這是……什麼？”
“元胎。”端木意摟著他，輕聲笑道，“相當於我的第二條命。”
“好厲害！”帝嘟嘟捏起拳頭，“我也要練！”
端木意哭笑不得：“這也不是誰都可以練的，你先把自己的修為鞏固好，然後我會給你修煉靈魂力量的法訣。能不能到這一步，還得看你自己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