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知道，再不能有其他人知道了。
否則，就是給端木意惹麻煩。
正說話間，院門敲響。
外頭傳來帝明坤的聲音：“端木意在嗎？”
這敲門聲來得突然，又因著來人的身份，沈苜蓿不禁瑟縮了一下，低聲道：“完了，該不會是——”
端木意起身，淡道：“是什麼？你們今日不是還要上課麼，都去吧。帝二公子是帝空玄的哥哥，我去去就回。”
她打斷了沈苜蓿的話，也用自己淡定的態度，穩住了三人的心。
畢竟都是化神期的強者，手中也不是一條人命都沒有，隻是化歸蓉的身份地位高了些，所以才一時慌亂。
冷靜下來以後，沈苜蓿三人終於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了。
端木意理了理褶皺的衣衫，走出門去。
門外隻有帝明坤一個人，他照舊穿著執法隊的隊服，脊背挺得筆直，如同他的武器，那把大刀一樣，不善言辭，但挺拔如山。
看見她出來，帝明坤的神色也並無半分柔和，公事公辦地說道：“執法隊有些事情，你同我走一趟吧。”
端木意頷首：“請。”
本來執法隊隨便派一個人過來就可以了，但是端木意知道，他是看在帝空玄的麵子上，所以親自來請。
否則如果手下人不知道輕重，惹了她，難免多出些麻煩。
這是端木意第一次走進執法隊的辦公區，看起來與普通的教室沒有什麼區別，隻不過桌椅淩亂，一堆文件散落在桌子上，幾個執法隊的副隊長圍在一旁討論案情。
看見他們進來，幾人同時起身：“隊長。”
帝明坤麵無表情地頷首，轉而說道：“你跟我來。”
端木意跟著走進了他的專屬辦公室裏，帝明坤手一揮，設了一個小型的禁製，防止外人偷聽偷窺。
“化歸蓉的事情，你有什麼想說的嗎？”帝明坤開門見山。
端木意神色平淡：“聽說她死了。”
帝明坤冷冷地盯著她，山嶽般的壓迫感兜頭而來，壓得她周身靈氣凝滯，冷汗逼出。
她從容不迫地回視，微笑：“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怎麼死的？”帝明坤問。
端木意：“調查死因，這難道不是你們執法隊的工作嗎？”
“所以我來問你了。”
“我不知道。”
“昨夜子時到寅時，你在哪裏？”
“疏影樓，與蘭葶蕊一起。”
“可有人看見你們寅時三刻才回去。”
端木意心頭一跳，她已經很小心了，果然還是留下了一絲破綻嗎？
她幾乎是立刻回答：“不可能，寅時三刻我剛起床冥想。”
帝明坤沉沉地盯著她，片刻後說道：“你每日都是寅時三刻起床冥想的麼？”
說著，那股壓迫感卻是退去了。
端木意知道自己賭對了。
她對自己的靈魂力量有絕對的自信，哪怕那時候她已經消耗過度，卻也不可能漏過四周的情況。
她和蘭葶蕊回去的時候，分明沒有撞見過一個人。
所以她賭帝明坤在詐供。
思慮不過轉瞬即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