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先隻是攬著她的腰,由著她主動獻吻。

然後不過片刻,他便難以自製,一手按著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接過了主動權。

端木意被迫迎接他熱烈的吻,不消片刻便氣喘籲籲。

“今日怎麼當眾承認了?”她貼著他的唇,低聲問。

帝空玄哼了哼,將她抱起往床榻走去:“我想明白了,你本就是我的妻,你都不介意,我為何不能當眾宣告?”

“你不是還沒有恢複記憶麼?”端木意撐著雙臂坐在床上,笑盈盈地望著他,“你就不怕我是別有用心?”

帝空玄覆身而上,單手輕輕解開她的衣衫暗扣,沉沙錦的院服輕柔順滑,沿著她玉白的肩膀滑了下來。

他的手帶著滾燙的熱度,與衣衫一同滑下。

端木意輕輕喘息。

他傾身在耳邊,低聲說:“我若有值得你別有用心的,那也是我的榮幸。”

兩個時辰後,房門被敲響。

門外傳來蘭謠著急的聲音:“空玄兄!空玄兄!”

帝空玄睜開眼,先看了懷裏的人一眼,見她依舊睡著,便隨手施了一個隔音的禁製,方才輕輕起身,披了件衣服便去開門。

他冷冷地看了蘭謠一眼,說道:“若沒有重要的事情,你知道後果的。”

蘭謠縮了縮脖子,看見他敞露的胸膛上的吻痕,頓覺大難臨頭。

他幹笑一聲,緊接著說道:“薑少帶著人過來了,說要你交出端木姑娘。”

帝空玄冷哼一聲:“他也配?去告訴他,要見端木意,就等她睡醒了再說。”

說罷,抬手就要關門。

“誒誒誒……”蘭謠冒著生命危險攔住了門,盯著帝空玄陰森森的眼神,說道,“他手裏有學生會簽署的調令,上頭還有副院長的簽字。”

帝空玄皺眉,不耐煩地說了句知道了,便將門關了起來。

蘭謠撓了撓頭,隻好苦著臉下去了。

知道了是什麼意思?他到底來還是不來?

下了樓,薑少帶著人正在客廳坐著,有人隨手翻動著書架上的東西,薑少則是拿著一幅畫在欣賞。

蘭謠猶豫了一下,小聲說道:“那副畫是空玄兄的,沒經過他的同意,是不是不應該隨便翻看……”

站在他旁邊的一個微胖男子誇張地湊了過來:“你說什麼?大聲點啊!”

“我、我說……”蘭謠又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那男子哼笑一聲:“一幅畫而已,看了便看了。你怎麼跟個娘們兒一樣磨磨唧唧的?端木意呢?”

蘭謠漲紅了臉,隻覺得有一肚子的話想罵他,可是臨了還是低聲說道:“端木姑娘還在睡覺。”

一屋子的人都安靜下來了。

片刻後,還是那個男人嘲諷地笑了:“睡覺?在男舍睡覺?恐怕是剛跟帝空玄上完床吧?”

眾人哄笑。

“架子這麼大,連學生會都不放在眼裏了嗎?”那男子哼笑一聲,轉身往二樓走去,“那便由我親自去請,看她還睡不睡得著!”

他是學生會的副會長,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