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應該有所表示嗎?”

正打算溜走的月如霜頭都大了:“你要本公子表示什麼?”

“你親也親了,抱也抱了,蕊蕊對你的心意你還看不出來麼?”沈苜蓿揪著他的袖子不讓他走,“現在蕊蕊要被迫嫁人,你難道不應該去將她救出來嗎?”

月如霜不可思議地看著她,索性一轉身將自己的外袍脫下來:“沈姑娘,你話本子看多了吧?行,你要衣服,那本公子送你了,本公子困了,恕不奉陪。”

說罷,他扭頭就走。

沈苜蓿憤怒地將手中的衣物扔到地上,低聲道:“他怎麼是這種人啊。”

白團團也歎了口氣:“月公子遊戲花叢,恐怕對蕊蕊生不出什麼情意來。”

“既然蕊蕊現下沒有生命危險,想必說親之事也不是一兩日就可成的,我們還是先將眼前蘭舟族長的事情解決了吧。”端木意說道。

是夜,為了防止像昨天那樣的事情再度發生,衛叔早早地就把族長府的大門關起來了,並且勒令不管誰來都不許再開門。

不過這些客人好像都安分了不少,用了晚膳就早早地睡了。

子時,正是人最困頓之際,整個城市都安靜了下來。

族長府內,三道人影借著夜色掩蓋身形,悄悄地摸近了蘭舟的住處。

但大長老似乎已經有了警惕,防守比昨夜更加嚴,甚至還有靈識強大的數名修煉者,將靈識交織成網,沒有一處死角。

端木意看了片刻,無奈道:“看了隻能硬闖了。”

“那就走吧。”蘭謠咬牙,“到時候我拖住他們,你們按計劃行事。”

三人起身,繞過山石,停在了院外。

一人上前道:“少族長深夜來此,所為何事啊?”

蘭謠皺眉說道:“自然是來看我父親的,難道本公子要進去,還需要同你報備嗎?”

那人嗬嗬一笑,態度卻絲毫不見改變,依舊是趾高氣揚地說:“您進去自然不需要報備,但是後麵這二位就不便進去了。大長老吩咐了,除了您,任何人不可打擾族長休息。”

蘭謠握拳,冷笑:“我竟不知,這族長府什麼時候輪到大長老來指手畫腳了!我數三個數,你若不滾,就別怪我動手了。”

那人不為所動:“族長還在休息,您身為兒子……”

“一。”

“您一意孤行,我定當秉明大長老……”

“二。”

“少族長當真要和大長老作對嗎!”

“三。”蘭謠默默數完,一掌拍出,竟是直接取了此人的性命。

似乎沒有想到他當真說動手就動手,一眾護衛麵麵相覷,端木意已經趁此機會跑了進去,帝空玄緊隨其後,在門外設下禁製,旋即便如門神一般堵在了門口。

蘭謠就站在院子裏,挺直脊背,看著院子四周的層層護衛。

他殺了人的那隻手還在微微顫抖,但是他並不後悔,也不害怕。他知道,如果自己要名正言順地做滄海族的族長,鐵血的手段必不可少。

這,隻是一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