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上來,算了,先走吧。”

沿著出口走去,明亮的日光終於落在了臉上。

算著時辰,應當是第二日的上午了。

端木意雖心憂帝嘟嘟,但是此時此刻,仍舊不免鬆了口氣,壓抑的墓室和甬道讓她幾乎喘不過氣。

“小心,情況不對。”帝空玄沉聲道。

端木意放眼望去,七大部族的人竟然站在了一起,朝著他們看過來,墨族的人走了大半,隻剩下那三兄弟和幾位護法長老留著,就站在人群邊上。

見他們走出來,眾人沉默後,便聽到墨淩羽笑著開口了:“喲,最後的贏家出來了?”

帝嘟嘟不在這裏,明顯是被墨淩羽派人帶走了。

端木意沉下臉色:“墨淩羽,你陰陽怪氣的說什麼?”

“難道是本公子冤枉你了?”墨淩羽摸了摸下巴,陰冷地笑著,“你們先挑撥六大部族與本族作對,又趁人不注意,自己偷偷去了主墓室,盜取超凡期大能的遺骸。這遺骸,還在端木姑娘的靈戒指裏吧?你若不心虛,可敢將靈戒指示與眾人?”

端木意微微擰眉,目光從其餘六大部族的人身上掃過,除了那些關係還不錯的人,其餘人全都虎視眈眈地看著她。

她便知道,如何解釋都是沒有用的。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即便眾人將墨族視為了公敵,但這並不妨礙他們聽信墨族的挑撥,畢竟,那傳說中的骸骨,是通往超凡期的唯一希望了。

她不肯解釋,帝空玄歎了口氣,隻好握住她的手,替她解釋:“難道諸位不知,唯一有用的便是頭骨,隻可惜,墓室內的骸骨,偏偏就缺了那塊頭骨。”

墨淩羽陰陽怪氣地笑了:“你說缺了就缺了?怎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帝空玄漠然地看向他,淡道:“是啊,我說缺了就缺了,你有意見?”

“你!”墨淩羽還等著他狡辯,然後再狠狠地挑撥一次,哪知道他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竟然擺出這副你奈我何的態度!

“此言差矣。”說話的是沉沙族的一位家主,笑得一團和氣,“帝三公子,口說無憑嘛。咱們也都是相信你的,隻是,既然沒有頭骨,也得讓我們瞧上一眼才放心不是。”

帝空玄看向他,反問:“你是誰?”

那家主本來還是一副長輩的慈祥態度,一聽這話,臉都漲紅了。

帝天咳了一聲:“阿玄,不能這麼說話。”

宸淵抬手將那家主擋了下去,警告地看了他一眼,旋即淡道:“既然今日無功而返,那我便不在這裏浪費時間了。諸位,告辭。”

他朝帝空玄和端木意頷首,便帶著沉沙族的人走了。

端木意鬆了口氣,宸淵這就算是堂而皇之地代表沉沙族,站在了她這一邊。

這份人情,她記下了。

有了宸淵起頭,滄海族也在蘭舟和蘭謠的帶領下,撤出了內穀。

傾月嗬嗬笑了一下,越眾而出,笑問:“端木姑娘,蕊蕊還在傾月族等著呢,你要不要同我們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