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她便帶著兩個黑眼圈,去踹了帝嘟嘟的房門。
房間裏冰冷一片,後窗大開,沒有人。
墨瀾歌怔愣了片刻,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那個不太說話的小廢物真的跑了,在她難得心軟不來打擾他的夜晚,就這麼跑了。
她緩緩捏拳,麵上陰沉下來,一片陰翳。
客棧夥計見她在這裏站了很久,連忙過來伺候:“公主殿下,您——”
話還沒有說完,墨瀾歌腰間軟鞭帶著靈力揮過來,直接將他甩下了樓。那夥計不過是個普通人,在她這鞭子下,一鞭就隻剩下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掌櫃的匆忙叫人把夥計抬下去,也不敢去觸小魔女的黴頭,隻叫苦不迭。
墨瀾歌拖著鞭子走下樓來,氣極,一鞭將桌子抽了個稀碎,再一鞭,直接把人家一排酒櫃都毀了。
她的那些護衛匆忙趕來,見她一大早就發脾氣,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去,忽然有人想起了她的那個“玩物”,護衛長立刻讓人去叫。
然後他們就明白為什麼小魔女這麼大怒氣了,原來的玩物跑了。
“這該死的雜種,怎麼敢跑!”護衛長滿嘴苦澀。
就在客棧人人自危之時,一人兩隻手拎滿了東西,嘴裏還叼著一根油條,慢悠悠地走了進來。
一見裏頭劍拔弩張的,他茫然了一下,問道:“怎麼了?”
看見他,眾人都是一愣,護衛長像是看見了仇人,又像是看見了救星,一時間目光複雜。
墨瀾歌卻已經身體快於思考,一鞭子甩過去,纏住了他的脖子:“你還敢回來?!”
帝嘟嘟抬眼看她,目光無辜而純澈:“您不希望我回來?”
墨瀾歌根本不想承認自己的內心,她抽緊了鞭子,見那小廢物滿臉漲紅,才覺得心裏好受了一些。
她厲聲問道:“你既然敢跑,還回來做什麼!”
“咳咳……我、我沒有……”帝嘟嘟感覺快沒有辦法喘息了,可莫名的,他沒有從她的身上感受到殺氣,反而覺得她的神色莫名的委屈。
他抬了抬手,艱難地說道:“我沒跑,我去給你買早飯了。”
墨瀾歌愣了一下。
她的目光落在他手上,即便快要窒息,他也沒有鬆開手。
鞭子收回,墨瀾歌又氣又怒地看著他說:“誰允許你自作主張離開客棧的?什麼早飯,本公主不稀罕吃這些東西!”
帝嘟嘟咳了兩聲,將兩隻手的東西都放在了一邊一張完好無損的桌子上,這才摸了摸脖子,不出意外地摸到了一手的血。
他在心底歎了口氣,覺得自己實在是個受虐狂。
“昨天在車上過來的時候,路過東街那家油餅鋪子,我瞧你多看了兩眼,以為你想吃……”他一邊說一邊把打包來的早飯在桌上擺開。
兩大包油餅,琉璃盞裝的雞湯餛飩,還有一朵嬌豔欲滴的芍藥花。
“順便回來的時候發現有一戶人家的芍藥開得挺好看,順手折了一支來。”
“那家綢緞莊開門了,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