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斷了他們的經濟支柱,我看他們急不急!”
那人很快領命退下。
墨瀾歌站在原地,按了按眉心,有些頭疼。
“你不應該拿一座城的人命做賭注。”身後傳來少年明朗的聲音。
墨瀾歌臉色一沉,扭頭看去,忍不住便譏諷地笑道:“怎麼?帝小少爺看不慣了?我可沒有殺人啊,這一座城的人命能不能留下,還要看玄夜學院如何選擇,不是麼?他們要是不關心不在乎,那與我有什麼關係呢?”
“墨瀾歌!”帝嘟嘟捏了捏拳頭,第一次連名帶姓叫了她,“你怎麼……”
“我怎麼?”墨瀾歌冷冷凝視著他,“我邪惡?我肮髒?我無恥?帝昭,我的體內流的就是墨族的血液,墨族是什麼樣,我就是什麼樣。你看不慣,就給我滾。”
帝嘟嘟與她對視了片刻,低頭,自嘲地一笑。
自以為自己在她心裏足夠重要,以為能靠三言兩語扭轉她的態度。
到頭來其實一切都是自己的狂妄自大,自作多情。
“最初的墨族,難道是這樣的麼?”他平靜地反問了一句,與她擦肩而過,離開了這個院子。
門口的護衛要攔他,帝嘟嘟眸光沉斂,周身氣息一邊,靈火種子被他自動引爆,封印解開,靈力裹著外泄的靈火,將所有近身的護衛都炸了開去。
越來越多的人湧過來要攔他,帝嘟嘟渾身是血,卻走得堅定。
墨瀾歌轉身,厲聲喝道:“讓他滾!”
她站在原地,看著少年挺直的背影越來越遠,最後模糊一片。
……
陰暗的囚室內,結界時不時閃過一道冷厲的流光,外麵巡邏的守衛無間斷換崗,沒有一刻鬆懈。
墨淩羽靠在牆角,身上纏著打了禁製的鎖鏈,壓得靈力半分皆無。
他身上被帝空玄打出的傷至今沒有好,時時刻刻都在折磨著他。
就在這時,外間忽然傳來一陣風聲。
十多個守衛無聲無息地倒在了地上,結界裂開,一人披著漆黑的鬥篷,踩著陰濕的積水走了進來。
門自動打開,他身上的鎖鏈也應聲落下。
墨淩羽驚訝地發現,自己在這個人的威壓麵前,毫無反抗的念頭。
同樣的壓力,隻有在墨胤文的身上感受到過。
這人什麼修為?
“你是誰?”
“嗬嗬,小子,這是最沒有用的問題。”那人刻意壓低了聲音,沙啞而陰沉,“你若是想出去,我就是救你的人。你若是不想出去,我就是殺你的人。”
墨淩羽望著他,片刻後,直起身來磕了個頭:“請前輩救我!”
那人伸出手,手上竟也帶了漆黑的手套,指尖撚著一顆藥:“吃了它,我便帶你出去。”
墨淩羽目光閃爍,終於下定決心,一口將藥吞了下去。
丹藥化為藥液淌過四肢百骸,那久未痊愈的傷勢竟然在這藥效下,飛速的好轉,靈力也恢複了運行,暢通無阻。
“跟我走吧。”那人說話淡淡的,似乎根本不在乎外麵巡邏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