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院剛開始恢複運營,即便之前已經有一年的準備期,但新生入學後,要操心的事情還有很多。

月如霜和幾個副院長都是每天忙到深夜。

從教學樓出來,月如霜慵懶地動了動脖子,說道:“哥幾個去喝一杯?”

玉庭鬆和宸淵欣然應允。

三人走進學院裏唯一的一家小酒館,自然引起了新生們的低呼。

宸淵笑了一聲,看向眾人:“都這個點兒了,還不去睡覺?”

新生們呼啦一聲,立刻就清場了。

月如霜悶聲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正要往裏走,目光一轉,看見了坐在角落裏的兩個人。

他微微挑眉,旋即長腿一邁,走了過去。

蘭葶蕊正窩在沙發裏,縮著兩條腿,褲腳縮了上去,露出兩截白嫩的腳踝,一條紅繩係在腳腕上,在酒館曖昧的燈光中,讓人看得口幹舌燥。

她臉頰坨紅,渾身酒氣,眼角還泛著水花,顯然是剛哭完。

身旁的沙發往下陷了陷,有人從她手裏拿走了酒杯。

她後知後覺地抬頭,看見月如霜的那張臉,立刻就笑了起來。月如霜都要懷疑她是不是狐妖了,不然怎麼這樣一笑,就渾身散發著魅惑?

蘭葶蕊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

“月……月如霜……”她說,“你再招蜂引蝶……我……我閹了你……”

月如霜垂眸,莫名地笑了一聲,神色玩味。

他一隻手擱在她的肩上,將她帶入自己懷中,另一隻手晃著酒杯,問對麵的人:“發生了什麼事?”

沈苜蓿往旁邊縮了縮,沒敢去看玉庭鬆,隻說道:“剛遇上幾個新生,在這兒議論你呢。蕊蕊聽見了,不大高興。”

宸淵頓時了然,哈哈一笑,指著月如霜說道:“讓你再這麼不知收斂吧?”

“我?不知收斂?有麼?”月如霜歪了歪頭。

“新生私下裏有個榜單,叫做,最想睡的男神榜。”宸淵摸著下巴說,“那天下課的時候聽見她們議論的,你高居榜首啊。”

月如霜:“哦……那不是很正常麼?”

眾人:“……”

“她們想睡是她們的事,睡不睡得到是我的事。”月如霜淡淡說完,一手抄在蘭葶蕊膝彎下,抱著她起身。

沈苜蓿擔憂地叫了一聲:“你帶她去哪裏?”

月如霜腳步一頓,彎唇一笑,看著懷裏不安分的少女,說道:“自然是去讓她睡一睡了。”

沈苜蓿:“……”

蘭葶蕊對月如霜圖謀不軌很久了,早在六年前他們還是個學生的時候,放假去傾月族的路上,蘭葶蕊就表現出來了。

後來月如霜也是不回應不拒絕,就這樣淡淡地吊著她,身邊那些狂蜂浪蝶沒見少過,月大少爺換女人的速度可見一斑。

蘭葶蕊心裏苦悶,但是她從來不是個會放棄的人,月如霜既然沒有拒絕她,那她就覺得自己還有機會。

她總是跟自己的室友們說:“我總比那群不知道什麼玩意兒的女人要好很多吧?”

後來戰爭爆發,月如霜實力顯現,也沒有再遊戲花叢,一時之間整個人設都變得高貴矜持,身邊再也沒出現過哪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