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呀?”高玉琴轉眸看向趙素琴道,“我還以為素琴姐姐逗我呢!”
未曾疑心高玉琴前,薑暖煙還沒有覺得她有什麼不對勁,可如今一對她起了疑心,她說的每一句話,薑暖煙都覺得別有深意!
趙素琴對高玉琴的話報以微笑,轉眸看向薑暖煙道,“諸葛夫人!今日朝雲城中不太安穩,我們來時,太子殿下還讓我們問一下諸葛夫人,要不要派些侍衛來夫人府上幫忙照應?”
南宮淩雲的人?他的人來了,自己豈不是要活在他的監視之下?
薑暖煙斷然拒絕道,“不必了!侯府本就有一些護衛,如今六皇子與長公主也在這裏,所以加上長公主府與六皇子府的侍衛足足夠用!倘若哪日人手真有什麼不足,我再麻煩太子殿下!”
緊跟著,薑暖煙話鋒一轉道,“幸虧這幾日出現的都是打家劫舍的行徑,不然我怕是連門都不敢出了!”
“怎麼?諸葛夫人要出門?”高玉琴關心的問道。
“是啊!我明日想去慈安寺為長公主、六皇子,還有暖雪郡主上柱香,求菩薩保佑他們快些康複!他們這樣一日日病著,我心裏也不好受!”
“話雖如此說,但明日夫人出門,還是要多帶些侍衛,以防萬一!!”高玉琴十分貼心的向薑暖煙道。
“有勞玉琴太子妃掛心了!”薑暖煙含笑道。
高玉琴與趙素琴相視一眼,便向薑暖煙告辭道,“諸葛夫人!那我們先回宮向皇後娘娘複命了!”
“帶我向皇後娘娘問安!”薑暖煙看向兩人道,見兩人點頭,便又向花語使了個眼色,讓花語送兩人離開!
見兩人離去之後,薑暖煙又向千語吩咐道,“你去請蕭公子來我房間一趟!”無論這一切的陰謀是趙素琴所為,還是高玉琴所為,唯一能處置她們的便是皇上南宮澤,所以,她不能再任由南宮澤這樣病著了!
“她們走了?”薑暖煙前腳剛跨進門檻,坐在房中的諸葛長風便起身迎向她道。
薑暖煙點點頭,直視諸葛長風那溫柔的眼眸,“我想讓蕭籬落進宮!前些日子,我一直在查找這一件件、一樁樁陰謀究竟是何人所為?如今,既然已經有了明確的目標,我決不允許她再繼續興風作浪、傷害我身邊的人!”
諸葛長風頷首道,“可若這幕後之人真是太子妃,那蕭籬落進宮,我想,南宮淩雲也未必會讓他為皇上醫治!更何況,皇上昏迷不醒,對南宮淩雲和皇後來說,那可是好事一件!”
“所以,我才請籬落過來,商量一下有沒有什麼別的法子?”
“若不用換血之法,讓皇上痊愈是絕無可能的,但若隻讓他清醒過來,還是可以做到的!”蕭籬落的聲音在房門口響起。
“真的?什麼辦法?”薑暖煙略帶驚喜的從宋果手中接過蕭籬落的輪椅,迎著諸葛長風略帶幽怨的目光,推著蕭籬落走了進來。
“那日我從宮中回來,閑下來的時候便在想這個事情,”看著諸葛長風眼眸中的幽怨,蕭籬落的心情竟然沒來由的好了起來,“不需要我進宮,隻需要尋一些湘妃竹即可!”
“湘妃竹?雪兒住的紫竹院中就有一叢,隻是你要這些做什麼?”薑暖煙有些好奇南宮澤的病與這竹子究竟有什麼關係?
“將主子劈成竹篾,然後浸泡在藥水之中,之後再晾幹,再浸泡,來回三次之後,便可以用這竹篾編成一張竹席送給皇上,皇上每日隻需躺在這竹席之上,藥物便會透過竹席浸入到他的身體,大概三日的時間,他便能清醒過來!”
看著此時蕭籬落臉龐之上流露的自信,一旁的諸葛長風也不由默默讚許,一談到這些醫藥疾病這些問題,蕭籬落身上便會散發出一種難以遮掩的光輝。
“蕭公子的這個主意甚妙!”諸葛長風雖有些不滿蕭籬落在他的金瘡藥中添了麻藥,卻不由還是讚了蕭籬落一句,這才轉向薑暖煙,“隻是將這竹席進獻給皇上的人,不能是你!”
薑暖煙點頭,對諸葛長風說的這一點,她也非常讚同,她進獻的東西,無論好壞,南宮淩雲怕是都會有戒心,都會棄之不用的,“我已經想到誰最適合做這件事了——馮大人!”
“馮敬義!”薑暖煙與諸葛長風異口同聲道。
這馮敬義,便是禦史大夫馮大人,馮寶兒的父親,馮夫人的相公!
“那此事宜快不宜遲,”諸葛長風看向蕭籬落道,“我這就吩咐人去準備竹篾,隻是那竹篾烘幹可否用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