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崢微微歎了一口氣,朝韓雲綺道:“雲綺,我們走吧。”
從這些女人一到場,韓雲綺就是冷冷清清的表情,絲毫沒有將她們放在眼裏。
聞言,便起了身。
夏玉崢朝皇後行了一禮,隨後便帶著韓雲綺離開了。
看著二人離去的身影,三公主緊緊抓著欄杆,氣得通紅的眼,恨不得將韓雲綺燒成灰燼!
離開禦花園後,夏玉崢一臉抱歉地看向韓雲綺,道:“雲綺......”
“和你無關,”韓雲綺淡淡打斷他,望著這巍峨後宮,冷笑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欲\/望,就有爭鬥,就有鮮血。如果我連這兩三句話都受不住,還怎麼陪她們玩?”
聞言,夏玉崢臉上的神色卻更加凝重了。
韓雲綺回頭,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知道你擔心的是皇後。反正在後宮也無聊,鬥爭越多,樂趣就越多,不是嗎?”
夏玉崢歎了一口氣,哭笑不得,“你這算哪門子的安慰?”
韓雲綺笑了笑,建議道:“時辰不早了,要不隨我回宮吃頓午膳再出宮?”
夏玉崢笑著同意了。
與此同時,韓雪姿和三公主二人完成任務,也回了映梅軒。
豈料她們二人剛到殿前,就看到一個嚶嚶哭泣的宮女。
三公主走到她跟前,仔細一看,蹙眉道:“你是誰?怎麼在本公主殿前哭泣?”
那宮女梨花帶雨地抬起小臉。
三公主一瞧,當即脫口而出,“雀兒?”
雀兒很高興三公主還認識自己,立刻點頭道:“確實是奴婢!三公主,求你救救小主吧!”
一旁的韓雪姿也認出雀兒,她正是鬱詩瀅身邊的貼身宮女。
三公主一聽,臉色很快變得冷漠,皺眉道:“她本是罪犯,關押在浣衣局,這是呂太後懿旨,本公主也無能為力。”
雀兒一聽,趕緊磕起了頭,“三公主,小主她在這後宮中,也就您一個朋友,隻要三公主能救出小主,奴婢願意......”
“你快起來吧,”韓雪姿在人前最是善良,扶起雀兒道,“不是三公主不幫你,而是我們確實沒有這個權力。”
雀兒聞言,想起什麼,趕緊從懷中拿出一本冊子,跪到二人身邊,“昨日奴婢偷偷去看過小主,小主說隻要將這個冊子給三公主,三公主就有辦法救她出來了!”
三公主一陣狐疑,接過冊子一番,瞬間睜大雙眼。
韓雪姿見此,趕緊湊到她身邊一看,跟著一陣驚訝。
三公主拿著冊子,嚴肅地看向雀兒,“你怎麼得到這個東西的?”
雀兒不敢含糊,立刻答道:“是小主說她在浣衣局發現的,說這個對三公主和韓小姐,一定有非常大的幫助!”
三公主立刻看向韓雪姿,“你說怎麼辦?”
韓雪姿接過冊子,合上,泰然的臉忽而露出一抹笑容,“韓雲綺她費了這麼大的勁兒,才扳倒一個鬱詩瀅,想不到老天,今天就開始幫咱們了。”
她看了一眼地上雀兒,“鬱詩瀅一直都是我們的好姐妹,隻要有了這個東西,咱們今天就能請她出浣衣局,你先回去吧。”
雀兒行了一禮,聽話地離開了。
三公主抓住韓雪姿的手,遲疑道:“咱們真要請鬱詩瀅出來?我們可是讓她背了黑鍋的人啊!”
韓雪姿莫測一笑,“怕什麼?我們隻需告訴她,送她進去,那隻是權宜之計。相信她經曆了一番磨難,出來以後,隻會對我們越加忠誠。”
三公主也覺得有些道理,於是也不再多說。
二人商定以後,迅速趕往仁寧宮。
來到任寧宮,經過通傳以後,韓雪姿和三公主小心翼翼地進入太後寢宮。
呂太後此時正在用午膳,見到二人,神態威儀,“說吧。”
韓雪姿小心翼翼地笑道:“皇姑婆,罪女鬱詩瀅這次立大功了。”
“哦?”呂太後回頭看向她。
韓雪姿立刻呈上冊子,“這是她在浣衣局記錄的東西,悄悄托貼身宮女交給了我和三公主,希望她能戴罪立功,還她一個自由身。”
呂太後抬了抬手掌,“拿來哀家瞧瞧。”
曾嬤嬤立刻接過冊子,遞到呂太後手中。
呂太後翻開冊子,細細一看,當即臉色一變。
她突然扔掉冊子,手掌猛地一拍木桌,大聲道:“皇帝一走,這群狗奴才就當哀家死了嗎?!”
韓雪姿和三公主一看,當場俯首道:“太後息怒!”
一屋子的下人全都跪了下來,直呼息怒。
呂太後閉上雙眸,沉沉地吸了幾口氣,這才緩了過來,看向跪在腳步的曾嬤嬤,“將這冊子立刻交給刑部尚書,記錄在冊的人,每一個都要細細盤查,浣衣局其餘的人,一個也不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