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所有人都走了進來。
呂宏遠大致看了一下,這些下人,全都是去而複返的大臣仆從。
他開口問道:“出什麼事了嗎?”
刑部大人的下人立刻回道:“呂大人,刑部尚書剛一出呂府,就鬧肚子疼,這可如何是好啊!”
“是啊是啊,襄王也是,剛剛到家,立刻就疼起來了,招來大夫一看,卻查不出一點病症!”襄王府下人著急道。
原府下人也附和道:“我家老爺一回家,就出了問題,大夫同樣查不出病症,老爺立刻就命我前來問話,說他隻在你這裏吃過飯菜,讓你好好查一查!”
呂宏遠震驚不已,看著這些下人的嘴,隻覺頭暈眼花。
“是不是酒水裏不小心摻了什麼東西?呂大人,我們來這裏,就是要你給我們一個交代。”
“原來所有參加宴席的人都鬧肚子了,呂大人,你可要好好查啊!”
“呂大人,你到是說句話呀?”
......
呂治站在一旁,見此立刻招手道:“大家靜一靜,此事我們也才剛剛得知,絕對不是我們有意為之的,大家先別急,容我們好好調查一番,再給大家一個答案如何?”
一時,大家都閉了嘴,沒有說話,但也沒有離開。
呂宏遠似乎想到了什麼,隻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你們都先回府吧,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就說,本官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另外,諸位看病的錢,全算在本官身上,算是本官的一點心意。明天一定一一拜訪賠罪。”
見當家主人都發了話,這些下人也是奉命行事,也不敢刻意刁難,便行了禮,退下了。
人一走,呂治關上門,皺眉看向呂宏遠,“父親,您看這件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呂宏遠為官多年,怎麼會看不出其中端倪,很快,他就想明白了一切,緩緩道:“是百裏公子出的手。”
“百裏公子?!”呂治微驚。
呂宏遠點點頭,“我們利用即墨幽試探他,若他收下即墨幽,我們以後就是真正意義上的鄰居,不必防著彼此,若他不收即墨幽,拒絕了我們的奉承,就說明,他不願意與我們為友,以後,我們明裏是鄰居,暗裏就是敵人。”
呂治有些意外,一開始,他還以為,父親是為了拆散韓雲綺和百裏華卿,想不到這裏麵,竟然還有另一層意思。
“那他為什麼要在酒席上動手?”呂治不解。
呂宏遠長歎了一口氣,“我們小瞧了這百裏公子,他可不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麼善良。我們試探他,可能是讓他心生厭惡了,也可能是咱們誠心不夠吧。”
呂治很聰明,由父親這麼一牽引,他領悟道:“所以,百裏公子就稍稍動了手腳,令群臣腹痛不已。一來,是還了我們的試探之仇,二來,是給我們一個警惕。”
“事情遠沒有你想的這麼簡單,這百裏公子,深不可測啊。”
呂宏遠感慨了一番,雙眸微眯,繼續道:“他想要報複我們,何以令群臣腹痛?不過是想給所有人一個忠告,若他們聯合我呂宏遠,一起對抗他百裏公子,那下場就不隻是腹痛,而是死無葬身之地!”
呂治心下一震,雙眸大睜。
這百裏華卿,城府如此深沉,非尋常人能比!
“罷了,我們以後盡量減少與他的接觸,行動處事前,更別冒犯了他。”呂宏遠沉聲道。
經過今夜這番小小的較量,瞬間看出了百裏府的權勢蓋天,百裏華卿的能力過人,實在不是一個呂府就能相比較的。
“父親,難道這百裏公子是要涉政了?”呂治驚訝地問道。
呂宏遠思索了小會兒,皺眉,搖頭道:“為父也不清楚,皇上就快回城了,一切見機行事吧。”
與此同時,韓雲綺同韓夫人、呂夫人一起回了韓府。
下了馬車,三人進入府門後,呂夫人說笑道:“綺兒啊,今夜你不該說那番話的。”
“哦?”韓雲綺挑眉。
呂夫人繼續說道:“你隻是百裏公子的小妾,今夜擋得了一個即墨幽,明天又能擋得了幾個即墨幽呢?女人啊,要懂得體貼男人。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子說百裏公子身體不好,他若是惱了你,你以後的日子可如何熬啊?”
這呂夫人表麵上是為了韓雲綺著想,實則不過提醒她是小妾,和即墨幽這樣的舞姬一樣等級,沒有資格同別的女人爭風吃醋。
“是啊,要是母親當年能擋得了你,也不至於落難多年了。”韓雲綺亦話中有話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