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宇回去後沒有多久,宋謙等人便在皇帝的召見下匆忙趕到了皇宮,都有些萎靡,畢竟現在這個時間點都是在睡覺,突然被叫起來當然精神不太好。
而且他們也還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見禮後,周正雄便讓幾位大臣坐下休息,然後便讓玉成把事情跟他們說了說。
“簡直無法無天,天子腳下,首善之地居然敢幹出這等事來。”宋謙第一個憤怒的跳腳道,當然他說的是趙博涵,畢竟他對淩宇印象很好。
“宋大人所言極是,不過淩大人私自調動軍隊之事,雖然並未危害朝廷,不過也做的不符合律法,此事或許應該做一些懲戒,不然難以服眾啊。”翟乾德道,他是兵部尚書,對於兵事還是非常敏感的。
“雖然如此,但是情有可原,趙博涵做出這等事,已經是明擺著有恃無恐啊,此風同樣不可長。”連偉說道,雖然他不認同淩宇的做法,但是仍然覺得趙博涵更加可惡。
“三位愛卿,明日想必會有一番爭鬥,淩宇是應該給予懲戒,不過也不能讓那些人得逞,此事我們今日還需要商量出一個章程來。”周正雄看了眼三人道。
三人互看了一眼,皇帝沒有表露意思,他們也不敢說太多,畢竟淩宇的重要性大家都清楚,何況淩宇還是皇帝的女婿。
“如此,臣以為小懲大誡一番即可,淩大人也為國立下不少功勞,造武器、造農具這些都是功在社稷利在千秋的功業,不如就撤去其練兵使官職,暫留原職戴罪立功,然後再罰俸一年以示懲戒即可。”宋謙斟酌了一下,小心道。
皇帝微微的點了下頭,沒有表態,看向了另外二人,看樣子還想聽聽他們的意見。
“臣大致同意宋閣老的處置方式,不過臣以為撤去官職則不必要,新軍整訓重中之重,若是如此處置,淩大人做事則名不正言不順,反倒不美。”翟乾德表態道,兵事目前來講確實重要。
“臣的看法跟兩位大人差不多,若是覺得還不夠,加上一個命其禁足在科學院基地三個月,著其好生練兵,反省過錯。”連偉見皇帝還是不表態,也看不出喜怒,還是附和了二人的說法。
三人彙報完,便又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端起剛才侍女上的茶,小口的抿了起來,這也是大周的好習慣,皇帝和臣子議事之時,通常都會讓臣子坐著,要稟報再站起來說,無事便可坐著,還有茶水供應。
周正雄聽完眾人的意見,也陷入了沉默,顯然是在思索如此處置是否可以麵對明日那些人的攻訐。
顯然,這樣的程度或許還不夠,周正雄能想到明日趙正康為首的一幫人必定會揪著這個點不放,還有可能會將武官給卷進來,畢竟相關兵事,若是皇帝一言定乾坤,也是有可能引起某些武官反對的,雖然他們麵上不會說,不過心裏產生裂痕這是周正雄不願意看到的。
此時周正雄也很矛盾,到底應該給淩宇怎麼樣一個懲戒才能夠說的過去,想到這裏,周正雄看向三人。
三人見周正雄看向自己,也調整好自己的狀態,準備聆聽聖訓。
“你們三人說的都很在理,小懲大誡是要有的,不過翟愛卿說得對,撤職處置並不好,不過罰俸與禁足又略顯不夠,畢竟兵者國之大事,依朕看,不如將其爵位降為子爵,各位愛卿以為如何?”周正雄慢條斯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