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禁的開封城寂靜無比,但是隱藏在這樣的寂靜下麵,卻有著愈發洶湧的波濤。
在華同方在幫萬策謀劃的時候,房誌行同樣也已經在和趙博濤等人商議。
“房大人,按你所說,現在咱們應該怎麼做?”趙博濤半夜被吵醒,本就很不開心,聽到了這樣令人不愉快的事情,連思考都欠奉了。
房誌行看著趙博濤這樣的態度,心中很是不喜,他已經不知道腹誹了多少次趙日天的這個決定了,派了這個一個紈絝公子來做這麼重要的事情,他實在不明白趙日天是怎麼想的,也隻能想想趙博涵來緩解對趙博濤的厭惡。
不過呢,表麵上,他還是要表現的恭敬的,畢竟趙博濤再不是,那他也是趙日天的兒子,身份擺在那裏,日後趙日天真的事成,這也是一位王爺啊。
“二公子,這幾日咱們的動作要暫緩了,即便是讓宋誌遠緩過勁來也沒有辦法,沙河幫在咱們的計劃中非常重要,而劉誌澤又是沙河幫的核心,沒有他居中調度,沙河幫就是一盤散沙,四個堂主也不是能用之人,還請二公子稍安勿躁。”房誌行耐心道。
“房大人所言極是,暫時隻能擱置了,另外,咱們還要防備李歆那一幫人,現在咱們得到的情報,也僅僅知道他們大約有著二三十人進了城,不過具體多少咱們到現在也沒有得到情報,也沒有找到他們藏身之處,這倒是一個不穩定的因素,另外,他們也不是傻瓜,怕是也猜到了咱們趙家有人在這裏,隻是不知道是誰罷了。”嚴浩波道,跟趙博濤不同,嚴浩波給房誌行的印象就比較好。
“唉,我說啊,你們兩商量就好了啊,大半夜的幹嘛把我叫來,你們不也知道我腦子沒你們好使,別瞪眼,我知道你們是這麼想的。”趙博濤懶懶的道。
“哼,豎子不足以謀。”房誌行實在是忍不住了,不過也不敢過分,隻敢這麼說了一句。
“房大人恕罪,我家公子比較……‘直爽’所以還請大人包涵。”嚴浩波隻好賠笑道,然後不斷的朝趙博濤使眼色,讓他不要亂說話,他早就看出來房誌行看不上趙博濤,但是也不能將矛盾擺在明麵上啊,不然之後怎麼行事,他們在開封還要倚仗著房誌行呢。
趙博濤仿佛看不到嚴浩波的提示一般,仍然我行我素道:“就這樣,我走了,你們商量好再告訴我,以後這樣的事情,在半夜就別叫我了。”
說完,便轉身離去,直看的嚴浩波心中哀歎不已,怎麼就攤上這樣一個主子呢,不過他倒是也沒有想著改投趙博涵門下。
“這……這……唉……公爺英明一世,怎麼就生出你這樣的孽障。”見趙博濤離去,房誌行也不再掩飾,說話也難聽了一些。
“房大人,咱們繼續說吧,二公子就是這個性子,本質上還是好的,也很聰明,隻是不愛思考罷了。”嚴浩波隻好如此為趙博濤遮掩一番。
“哼,罷了,豎子不足以謀,還是浩波你比較懂事,我這裏說過題外話啊,你為何要選擇跟二公子啊,我聽說大公子也非常看重你啊,二公子的作為你也看到了,這不是智者的選擇。”房誌行看著嚴浩波道。
“唉,房大人,人各有誌嘛,我倒是覺得二公子對我胃口,這就夠了,至於其他,嚴某的確不是那麼在意。”嚴浩波笑道,他本就不想摻和那些煩人之事,要不是老爹逼得緊,說不定他都不會來到趙博濤身邊,選擇趙博濤也是為了不要有那麼多事情。
結果有時候還是事與願違,就如同這次,也不知道趙日天怎麼想的,派了趙博濤出來,或許是趙日天對於親兒子的信任吧。
“罷了,我便不說了,浩波,這幾日你們也注意點,我之前也聽聞沙河幫的人說了,李歆他們那幫人行事極為詭異,特別是殺人於無形,連劉誌澤都著了道,你也知道劉誌澤的修為在開封也不算低了,但是還是被他們所傷,還不知道要養多久。”房誌行道。